無論菲斯特信中內容有多麼匪夷所思,那個請求確實異常清晰。
李維斯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這些人對自己預期這麼高。總覺得自己會去做一些大無私的事,我就是個普通人,喜歡錢和美女。什麼人類命運、帝國人民那是大人物應該操心的。
古月的任務就算了,畢竟是自己的導師,完成他交待的事也是應該的,這個菲斯特與自己非親非故,這上來就這麼個要求合適嗎?
李維斯看完信後,一夜未睡,就是在煩惱這個事。
清晨,陽光依舊灑落,青草依舊芬芳。對於剛從黑暗大陸回到綠海的李維斯來說,這裡是無比的美好。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滿足呢?
李維斯想不通這個問題,但他已經做了選擇。
“這一次,我要去救穆蘭。再說,就算菲斯特的判斷正確,他也是為了每一個帝國人都能去往上層大陸。穆蘭也是帝國人,一個都不能少。所以我先去救穆蘭,再去尋找那個什麼界門。不沖突。”李維斯笑了笑,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出發,先去軍部。
來到軍部,李維斯並未看到戰爭時期應有的緊張氣氛,反而,所有人都懶洋洋得癱在自己的座位上,有發呆的,有聊天的。
大廳前臺,李維斯亮出學會高階學士的標識後,前臺女秘還算客氣,說道:“雷將軍休了病假,已經很久沒有來軍部了。具體在哪我們也不清楚。現在軍部負責的是林希上校。”
李維斯站在前臺傻了眼,他實在不想去找那個令人討厭的偽君子。
“沒辦法,找誰去呢?杜克?是不是不太合適?”李維斯低著頭往軍部門外邊走邊想著。
突然,一陣眩暈,李維斯的腦門對撞上了另外一個人。
“哎呦,誰腦門這麼硬?”李維斯疼得蹲在地上,捂著腦門,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上士軍服的年輕男子正筆挺得站在那。
奇異的是,在李維斯視覺系統中,那個男子的腦門骨質密度極其高,但幾秒後,就恢複正常了。
男子嚼著口香糖,罵道:“哪個兔崽子走路不長眼,竟敢撞本少爺!”
“嘿嘿嘿。”李維斯隱約聽見不知道哪傳來的女人的竊笑聲。
李維斯沒敢正眼瞧這個男子,用手指去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哪個高層軍官家的公子,李維斯趕忙道歉,態度誠懇之極。
“你把本少爺撞傷了,快賠醫藥費。”男子仍是不依不饒。
李維斯又連連道歉,就差跪下了。他低著頭,低聲下氣的哀求著。只是心中嘆了口氣,這樣的帝國、這樣的民眾,值得去解救嗎?
“哎,這不是皇家學會高階學士李維斯同志嗎?怎麼到我們軍部來了?呦,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誤會了?這位仁兄,這位小同志是我朋友,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從側面柱子後面走出一個捂著嘴巴的女子,來到李維斯二人面前,站直了腰板,一本正經得說道。就是語速稍微有些快,像背課文一樣。
“哎,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計較了。”被撞男子嘴角微微揚了揚,搖了搖頭走開了。
“李維斯!”說話女子拍了下李維斯的肩膀,揮手之間,陣陣香氣傳來。很濃,卻不膩。像草原上傳得最遠的花香,讓人一聞到就想循著香氣去,讓人一聞到就會情不自禁的去想這花是紅色還是橙色。
這個女子也穿著軍部軍服,也是上士軍銜。
但這軍服明顯是訂制的,肩部有微微墊肩,袖口稍短,露出了嫩白的手腕。軍服的立領上有暗金的繡花,順著立領向下是飽滿的曲線,軍服在這的用料略微有些緊,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還是裁縫低估了這位青春女子的生長潛力。
軍服的扣子間距很大,在那最飽滿的地方,兩側衣襟微微張開,裡面似乎是粉色、又似乎是白色。但又似乎是黑色,像黑洞一般的黑色,把人的目光不自主得吸引了過去。
再向下,這軍服貼著身體兩側勾勒出兩條美麗弧線,像玉壺,像熟梨。讓人感覺不堪一握,卻又堅挺有力。
弧線的中央紮著一條奢華的腰帶。緊貼身體的軍服之下,是筆直的軍褲。讓李維斯看到後不自主的去疑惑這女子究竟有多高。交叉站立的雙腿,似乎會把你盤進去,而你又心甘情願得被絞死在其中。
她似乎注意到了你放肆的目光,嘴角卻揚了揚,那唇是粉紫色的,透著水潤。似乎只要輕輕一觸就能溢位水來,那水必是最甜美的蜜。她的下唇微微翹起,似在訴說什麼。
她的鼻是高挺著的,眉是高挺著的,眉間有一顆小痣。長長的秀發藏在軍帽中,兩側是雪白粉嫩的耳朵,耳垂上有兩顆小小的耳釘。
李維斯沒敢看她的眼睛,那必定是透徹而又深邃的,讓你的目光會無法自拔,讓你的思想會被吸進去。那必定是最濃烈的神經毒藥,讓你心甘情願被麻痺、被征服。
她站在那,就是草原上沾滿露珠、含苞待放的花,你知道那必定是草原上最豔的花,你知道她一定不會為你開放。但你總奢望能看見花開的那一刻,你總在幻想那花蕊是怎樣的美麗,那芬芳是多麼的沁人。
李維斯發現,自己已呆呆站在那好久,這才想起來回話:“雷依依小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