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推開門,看到一條小菜花蛇正盤在天花板上的那盞吊燈上,被她的推門聲驚擾,它與她在空中四目相望,然後它丟下她,滑溜溜地向窗外爬去。嚇得她當場尖叫。
她又上了樓,來到羅美美的房門前,門被鎖上,她不在屋裡。唐芷瑤只好又下了樓,問門口的老闆娘她的去向。老闆娘直搖頭,說沒看到羅小姐。
唐芷瑤只好作罷,壯著小膽隻身前往片場。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碰到那些小東西。
也許是她祈禱靈驗,一路上都很順暢。雖然腳踩在由無數的小石塊砌成的小路上,不過萬幸,沒遇到那種沒長腳,全身軟乎乎的嚇人玩意兒。
片場裡很熱鬧,這場戲正在拍男主被墜入一個沼澤地,他努力地想從湖裡爬出來。
費羅傑全身泡在稀泥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臉上,頭髮上粘了許多雜草汙水,看上去有些狼狽,與往日的帥氣英俊完全不相符。
唐芷瑤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眾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攝中來。她徑直走到攝像機前,與導演並排著看鏡頭。
“卡!”
導演一聲令下,幾名工作人員連忙跑上去,把費羅傑從泥潭中拉了出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被汙水弄溼,黏糊糊地緊貼在身上。
導演這下注意到她來,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招呼,又扭頭對演員講著接下面來的戲。
這時鄭義走過來,帶著自豪的語氣,“他們都還拍得不錯吧。我就是讓費羅傑來演,這戲一定上座。”
唐芷瑤輕描淡寫地說:“他是位真正的藝術家,實制名歸。”
鄭義正要與她說點什麼,遠處的一名演員朝著他喊著,估計有什麼事讓他過去商議。
鄭義正要朝那邊走去,突然想起什麼,這才扭頭對唐芷瑤說道:“唐小姐,今晚我們要聚餐,你可要來喲。”
“好的。”
鄭義又補充道:“老闆聽說我們拍得很順利,一時高興,就請我們到外面吃海鮮。聽說這裡的海鮮很好吃,你可不能缺席。”
說完,就朝那邊跑去。
老闆?難道不是他嗎?唐芷瑤一頭霧水,她明明看到他們公司的法人可是寫著鄭義的名字,難道還另有其人。
她又想問點什麼,見他已跑得老遠。只好又回到攝像機前,跟著導演看片子。
她又在片場轉了幾圈,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她覺得百無聊奈,也許是大病初癒,感覺身子有些吃不消,就從片場走出來。
出來正好遇到費羅傑,他已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頭髮也吹得蓬蓬鬆鬆的,恢復到以前的帥氣英挺。
“哈羅,唐小姐。”
“費羅傑,你好。”
“病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關心。”
“這裡風大,到裡面去坐坐吧。”
他指了指另一處小房子。那裡是給他提供休息的地方。
她跟著他走進小屋。屋子雖然不大,但佈置得還挺不錯。生活物品應有盡有。靠窗那邊搭有一個軟榻,想來是他午間休息的地方。
他走進屋子,把那張唯一椅子留給了她,有些無奈地說:“這裡很簡陋,你想喝點什麼?”
“有茶嗎?”
費羅傑聳聳肩,微窘。“沒有,我不喝茶。只喝咖啡。”
唐芷瑤坐下,“那就咖啡吧。”
費羅傑為她調製了一杯,頓時屋子裡充盈著咖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