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再次響起,大家更加興致盎然,熱情飽滿地走下舞池,翩翩起舞。
格蕾早已跟著朋友走進了舞池。唐芷瑤端著一杯酒,站在在群裡,看著舞池中的人有些發愣。
“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聲音好熟悉。
唐芷瑤轉過頭,撞上傅義行那雙深邃的眼眸。沒想到他也會來參加這個酒會。她微微一笑,把酒放到旁邊服務生的托盤上,一手搭在他肩上,一隻手放進了他手裡。
上次相別後,兩人就沒見面了。那天的機場相送,唐芷瑤很感激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表示感謝。她是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如果得到別人的某些幫助,她一定會找機會還回支。不然,她就覺得渾身難受,心裡不安。
今天能遇到傅義行,她感到很意外。這種藝術界搞的活動,與他這個商人總搭不上邊吧。
在唐芷瑤的認識中,商人就只會數錢,哪懂什麼藝術。更何況像傅家這種帶有一點黑社會性質的商人,他們所觸及到的領域,那是與藝術相差甚遠的。
雖然聽他們說usv音學學院,有傅家入股。他們也只是把這個當一門生意來做吧,並沒見到傅家出一個半個藝術家。很多有錢人,都把藝術當成粉飾門面的工具,真讓他們搞藝術,那還不讓人貽笑大方。別糟蹋了藝術二字。
傅義行帶她進入舞池中央,他比她高出許多,他不得不俯下頭,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恭喜你!”
“謝謝!”
她今天穿的這條粉色禮服,原本有一個長長的披肩,她嫌礙事,就放在約翰的車裡。
白嫩的手臂,白得那麼耀眼。就是落在白種人群裡,也毫不遜色。她粉色的裙子,與傅義行深色的正裝,形成鮮明的對比。男子俊靚,女子嫵媚,在舞池中很是顯眼的一對。再加上傅義行的身份,早已引來一群記者,舉著攝影機對著他倆拍個不停。
這種機會記者哪會放過。早已有人連線作起了網路獨播。現在網路那麼發達,不到一分鐘,幾大媒體都轉發了這條新聞。
傅文德正坐在集團總部的大辦公室裡。今天他派傅義行去了宴會現場。如今《雲上天》這部電影能拍出來,終於了結了他多年的心願。獲不獲獎,倒無所謂。
導演請求他出面參加今晚的宴會,他委婉地拒絕了。看到導演失望的表情,他也不忍心讓這位多年的朋友失望,人家可是推掉了好幾部電影來幫他拍這部並不賺錢的電影,傅文德只好讓行兒代表他出席這個宴會。
“你這個大編劇,不來看看自己的成果,太遺憾了。”
說這話時,導演正坐在這間大辦室的沙發上,他聳聳肩,表情略顯無奈。
“你能拍出來,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你的酬勞我不會少。”傅文德對老朋友說道。
聽到他後面的話,導演原本還高興的神態,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咱是簽了合同的,我只拿應該拿的酬金,我可不想做一個沒有誠信的人。”
“多餘的算是我給你的獎金。”
導演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很有錢。”過了一會,他接著說:“我真難以相信,這部劇真的出自你的手。”
傅文德揚了揚額頭,看著導演,“為什麼有這種質疑?”
“我知道你在寫作方面很有才華,只是這編劇的寫作風格,根本就不像你的風格,讓人倒覺得是出自女人之手。”
傅文德表情複雜,望著窗外,如炬的目光慢慢柔和起來,如一條漂浮的水草。
每次談到這裡,他都會變成這樣。讓導演很不解。他也不好深入問下去,只好打住這個話題。
“行兒那邊怎麼樣了?”傅文德問身旁的手下。
“閣少已趕過去了,現在正在和這部電影的作曲家跳舞。”手下把手中的平板遞過來。
傅文德並不關心這個,他把目光從遠處收回來。餘光無意瞟到平板上的畫面,畫面中出現了傅義行英俊的面容。他懷裡是名女子,兩人正親密地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