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睿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在面前的酒杯上，但並沒有要去端起的意思。
“你可以找一位比我更好的男人來照顧你，關心你。”
半秒，三秒，一分鐘……
四周安靜得連空氣都凝滯起來。
吳雨靈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老闆說這酒後勁很大，我酒量不好，景睿，你說我喝完這杯會醉嗎？”
吳雨靈看著手中的酒杯，然後把杯子湊到嘴邊，朝舒景睿輕輕一笑，頭一仰。杯中的紅色液體順著她的口腔，經過喉嚨，流到胃裡。
她擦了擦嘴角，把空著的杯子輕輕地放到桌上。
“景睿，你喜歡過我嗎？哪怕一點點。”
舒景睿看著她，一言不發。這個問題他也曾經想過，卻找不到答案。
看他沉默著，她一切都明白了。可她不甘心，這是為什麼？難道她還做得不夠好嗎？
過了許久。
“景睿，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如果你罷手，我想是可以的。”
吳雨靈一愣，“什麼意思？”
舒景睿盯著這張姣好的臉，面無表情地說道：“刀疤那一群人不值得你去結交，太掉你的身份。”
吳雨靈心裡一驚，他怎麼知道這事？難道舒景睿在背後調查自己。
“刀疤是誰？我不認識呢。”吳雨靈裝出很好奇的樣子。
舒景睿微眯著眼睛，拿起桌上的煙盒，從裡面掏出一支點上。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透，畢竟我倆的關係不一般，我不想你陷得太深。”
吳雨靈顫顫巍巍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杯子湊到嘴邊，才發現它是空的。自己剛才喝光了忘了倒上。
“景睿，我，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刀疤，他，他是誰呀？”
舒景睿嘴裡吐出一口菸圈，冷冷一聲，“你是聰明人，有些東西碰得，有些卻碰不得。別觸到我的底線，不然你承受不了後果。”
吳雨靈身子一顫。舒景睿這種不怒而威的樣子，她是從未見過的。原來她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景睿，我，我……”
舒景睿摁了煙，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沉聲道：“我送你回去吧。”
因為喝了一點酒，他並沒有開車。司機早已候在酒店門口候著，看到他倆一前一後走出來，恭敬地上前。
“舒先生。”
舒景睿把鑰匙塞到他手裡：“把吳小姐送回去。”
“是！”
吳雨靈眼眶噙著一層水霧。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手，可見舒景睿這副冷冰冰的態度，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只好低頭鑽進車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