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了一下唐小姐的手,霞姐,不至於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吧。”那夥計說完,一溜煙閃身躲到廚房後面去了。
阿霞見他跑了,這才笑呵呵地對唐芷瑤說:“你別介意,我們開玩笑的。”
唐芷瑤笑著說:“我知道你們是開玩笑的,不介意。”
阿霞有著一股豪爽勁,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個男人婆。與店裡的夥計也總是稱兄道弟的,從沒把自己當個女人看。雖然平常她不善言語,但看得出來,她對人直爽友善。
“今天大傢伙高興,因為發工資。阿明,一會下了班去喝一杯。”
別一名叫阿明的夥計正數著手裡的手,聽到霞姐的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叫上阿強。”
“就他那個酒量,我才不想扶他回來呢。”阿霞朝後廚看了一下,不屑地砸吧著嘴。
“你們少喝點,阿明,記得把錢給家裡寄去。”一直沉默著的老闆關上裝錢的木盒子,對站在吧檯前的阿明說道。
“我知道,老闆。”
後來唐芷瑤才知道,阿明的母親生病住院了,家裡正等著用錢。而阿明是一個管不住錢的人,只要手上有了幾個錢,不是賭就是喝酒。當初他跟著老闆出來,他老婆對老闆再三叮囑,讓他看著阿明,別錢到了他手,一會就沒了。
因為都是同鄉,跟著自己出來打拼,老闆自然把阿明老婆的話放在心上。每次發了工資,他都會叮囑阿明把錢寄回去,不要又拿去賭了。
唐芷瑤很委婉地拒絕了他們的喝酒邀請,揣著可憐巴巴的幾張鈔票,她哪還敢去跟他們混。
她回到公寓,把鈔票放在一個鐵盒子裡,看到裡面躺著的一疊錢,打算明天去銀行存起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自己得精打細算。
上午她去學校上課,下了課又匆忙趕到餐廳,這裡有做不完的事。每天累得像狗一樣,回到公寓她只想睡覺。
有幾次接到傅義行的電話,說著說著,她就睡過去了。話筒裡傳來傅義行焦急的聲音,還以為她生病了。第二天就被他堵在學校門口。
“veit!”
她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朝校門口跑過來,看到門口站著一位英俊的男子,有些面熟。定眼一看,是傅義行,怎麼來了。
因為跑得急,唐芷瑤氣喘吁吁,不停地拍著胸口。
傅義行見她額頭上已冒出些汗珠,拿出一條幹淨的手帕為她擦了擦。目光憐愛。
“跑這麼快乾什麼。”
“來不及了,我得進去了。”
“放學我等你,一起吃飯。”
唐芷瑤一邊擺手一邊說:“沒時間,空了聯絡。”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傅義行搖了搖頭。好像比以前瘦了一些,這是不適應學校的生活?課程太重了?
傅義行朝院長辦公室走去,得去找院長了解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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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高檔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