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死了。”
唐芷瑤詫異,怎麼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
“大約兩個月前吧。”
真是紅顏薄命,她一直想認識這個阮阮的女子,她到底是位什麼樣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之前任重遠老是叫她阮阮,原來他把自己當成了她,她心裡為之一震。
唐芷瑤問:“那個阮阮是怎麼死的?”
李雪右手撫著高腳酒杯,左手玉指間餘煙嫋嫋,眼神飄逸。
“生病。”
“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
唐芷瑤作好了聽故事的準備,她一定得知道任重遠的事,知已知彼,才好對策下藥。
“季小阮和我是高中同學,我們關係很要好。她長得漂亮,性格好脾氣好,走到哪裡都帶光芒,那時追她的人很多,當然也包括任重遠。”
李雪停下,吸了一口煙,帶著一種濃濃的緬懷色彩,煙霧裊裊上升,就如盛開的玫瑰,她迷離的臉在煙霧裡時隱時現,臉上那讓人撲朔迷離的神態,有種痛苦的撕裂。
“像她這種自帶光環的女孩,總是眾人的焦點,再美好的女孩,即使被眾星捧月般的追逐,她的心也會被一個人牽絆,這個人不是任重遠,而是一位喜歡冒險,喜歡追求刺激浪漫的男子。
後來我們畢業了,大家都各奔東西,季小阮如願以償,跟著那男人浪跡天涯。”
唐芷瑤接過話說道:“郎有情,女有意,這多好。”
李雪鼻子輕嗤一聲,吐了一口菸圈,“好?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如果是那樣,也沒有悲情劇上演。”
“後來他們分了?”
“分分合合,糾纏不斷。”
唐芷瑤不解,問:“那這跟任重遠有什麼關係?”
李雪嗤笑一聲:“人最怕就是一個貪,吃在碗裡,看在鍋裡。季小阮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是看得最清楚,不過就是想天下男人圍著她轉的虛偽女人,可男人就是這麼賤,求而不得,就越想要,任重遠就是這樣,就像被魔障了一樣,只要季小阮與那男人分了手,她就會來到任重遠身邊,哭哭啼啼,尋求安慰。”
“天下還有這種女人?”唐芷瑤搖頭,“後來季小阮和那男人怎麼了?”
“還能怎樣,與男人分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也不好意思回來見家人,就獨自一人呆在國外,後來男人在一次登山中,失足墜涯,也算斷了這段孽債。”
“那她後來呢?”
“後來她把孩子生下來,是個女孩。”李雪吸了一口煙,“那段時間我和任重遠分別在國外陪著她,想讓她從失戀從走出來。”
唐芷瑤問:“那她是怎麼死的?”
“生病,不治之症。”
聽完,唐芷瑤除了唏噓,還真說不出一句話來。
“所以,妹子,什麼事不要執著,一當上了心自己就輸了。”
這道理,唐芷瑤何嘗不知,可人往往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的上半身半俯在桌上,眼角似乎有一滴潮溼的晶瑩,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內心的疼痛,正象藍玫瑰一樣綻放。
佛家說:世間萬物皆有因果,種什麼因,結什麼果,不必偏於執念。
如果靈魂不滅,執念固然不會死。
她的執念是什麼,也許已隨靈魂消失了吧。
做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切就順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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