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初的護腕,只是每隻0.5公斤的負重,但是也對櫻木的狀態,起到了不小的影響,他花了大半個月,才重新適應了手上的感覺。
隨後鈴木沒有給他加量,而是讓櫻木去掉了護腕,重新感受空手的感覺。
如此反複了三次,直到櫻木完全掌握了手上的力道,鈴木這才把護腕的負重升級到了每隻1公斤的級別,今年春天剛換上。
抱著試捲回到辦公室的鈴木,意外看到了櫻木斜靠在門口的牆上,豎起右手食指,轉著指尖的籃球玩耍。
作為球隊的王牌,櫻木是有特權的,可以不參加日常的訓練。
立海的教練與湘北有些淵源,是鈴木的前任幸村,在瞭解到櫻木離開立海是來湘北訓練之後,便大開方便之門,隨櫻木的便了。
已經畢業的大河、遠藤這兩批人,都是幸村帶出來的。在聽到得意弟子能夠登上一次全國大賽的舞臺時,幸村老淚縱橫,連連向鈴木道謝,說當年離職之時,最愧疚的事情,就是棄這些大有前途的孩子們而去。
鈴木問起為何幸村跳槽。
幸村坦陳,自家的寶貝孫子考入這所私立學校是一個重要因素。而私立學校的學費很貴,提供的薪水又比湘北這個公立學校高出很多,這經濟問題又是另一個促使幸村跳槽的重要因素。
聽到幸村的孫子也在立海,鈴木眼前一亮,問起他畢業後的去向。
誰知幸村搖頭苦笑,卻道他孫子不打籃球反而打起了網球。
聽到這個鈴木無語,隨後兩人就櫻木的培養打成了共識,只要不是球隊整體戰術訓練的時候,櫻木可以自由選擇在立海練習還是在湘北練習。
對於櫻木的努力,兩位教練都沒有任何的疑問。
時間總是最好的撫平傷痛的良藥。
即便心底的最深處,打球的理由一直都是去米國尋找母親,可是對籃球運動的熱愛的比重,已經不知不覺增加到不可忽視的程度了。
不過,無論是那樣,都支援著櫻木無視了訓練的艱苦和枯燥,並且樂在其中。
“喲,是櫻木啊,今天怎麼沒有直接去籃球館?”鈴木把試卷放到桌上問道。
“門關著,籃球館裡一個人都沒有。”櫻木收起球答道。
鈴木坐回位子,一拍腦袋,嘆氣道:“真是老了。忘了告訴你,今天是社團招新,真木和桃井他們現在在右邊的通向第五校區的甬道裡呢!”
櫻木嘴角一抽,算給對鈴木的自嘲配上笑容,轉身出門,自顧自說道:“我過去幫忙。”
鈴木已經埋頭批改卷子,頭也不抬,右手夾著筆抬起了微微擺了兩下,算是知曉,等櫻木轉過身離去的步伐響起時,他連忙喊道:“我這裡的卷子批改完了就去籃球館。大概還有一小時。你跟桃井說一下,差不多就可以收攤了,沒必要拖到點。重要的不是招到多少人,而是能留下多少人。”
櫻木腳步一頓,聽完了鈴木的絮絮叨叨,說了聲“我知道了”,再次抬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