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完五佳,接下來便是頒發獎狀。
這事倒不用南多良親自操辦,他從主席臺下來,來到了眼巴巴看著陵南的今吉翔一接準優勝獎狀的湘北眾人身旁。
“鈴木君,感覺怎麼樣?”南多良自來熟地向鈴木打招呼。
鈴木上下掃視了他兩眼。
南多良是一個40來歲的中年,頭發有些稀疏,不過梳理得一絲不亂。一身西服很得體,用料和裁剪都有可觀之處,想來價格也相當不菲。
南多良的雙目炯炯有神,不過並不迫人,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
這是一個有野心同時也有能力的官員。
鈴木心裡下來定論。
這樣的人可以結交,決不可得罪。
於是鈴木微笑著伸出手去,緊握兩下才松開,說道:“南多良君您好。我現在的心情可是十分複雜的。有一些慌亂,有一些驚喜,也有一些心悸,就好像是車禍之後劫後餘生的感覺。”
南多良哈哈一笑道:“鈴木君出口成章,把這麼難以描述的感覺說得活靈活現,厲害啊。聽鈴木君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鈴木笑著回答:“這個南多良君就猜錯了。其實我的祖籍就在神奈川。只不過小時候搬到大阪去了。”
南多良露出懷唸的神情說道:“大阪是個好地方啊。我的大學生涯就是在大阪度過的。大阪外國語大學,聽說過吧?”
鈴木驚奇地說道:“這麼巧,我也是大阪外的畢業生!去年才畢業的。”
南多良連呼沒想到,隨後道:“我比你早十八年畢業,你應該叫我……”
南多良沒說完,鈴木已經跟上,喊道:“先輩。”
南多良又是一陣大笑,接著見頒獎典禮快結束了,便收了聲對鈴木說道:“鈴木,這半個名額能落在你們湘北頭上的,要好好感謝你們的高長校長。要不是他出力,這半個名額會給海南也說不定。畢竟,海南隊在全國大賽上更有經驗。附加賽我是不擔心的,山王在秋田稱霸得太久,有些水平的球員大都去了山王,剩下的也是去外縣居多,我不覺得秋田的第二名能對湘北造成威脅。不過,進了全國大賽就是另一個層次了,你們要做好準備。一定要好好打,爭取把附加賽的名額一直留在神奈川!”
鈴木疑惑地問道:“難道說我們的這半個名額還有可能失去?”
南多良答道:“那是自然。準確的說,是給五年內,成績最好的兩個縣。明後兩年還不用擔心,以翔陽目前的強勢,在這幾年裡,全國沒有哪一個都府道縣能超過我們的,不過再往後,還需要我麼所有出線球隊的努力才行。”
鈴木肅容道:“我明白了。”
南多良笑容滿面揮手告辭,臨走前說道:“我很期待湘北在全國大會上的表現。”
鈴木說道:“請拭目以待。不過,能不能先告訴我,附加賽是什麼時候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