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掃了她一眼,見是一個挺清秀的小姑娘,手上拿著個照相機,臂上套著個袖標,否認道:“我不是電視臺的。”
“那您一定是雜志社的吧。你們雜志社待遇真好,還配上了松下最新款的7攝像機!”女子兩眼死死盯著鈴木的攝像機,眼中流露著狂熱的神采。
鈴木啞然失笑,沒想到遇上了一個攝像愛好者。他挑選這臺攝像機的原因,只是因為前世在國內擺弄過這款古董機型而已,並非是因為這臺機器成色最好。
鈴木解釋道:“我也不是雜志社的。我只是縣裡一所高校的教師。”
女子連番猜錯鈴木的身份,羞紅了臉,說道:“是我失禮了。我是籃球雜志的記者相田,不過我還沒有名片。萬分抱歉。”
鈴木並不在意,說道:“我們先坐下吧。這個樣子太顯眼了。你是實習生吧。”
相田點頭道:“被年三月才畢業。還沒問過閣下怎麼稱呼。”
鈴木答道:“我叫鈴木弘文,是湘北高校籃球部的指導老師。”
相田小嘴微張,顯然是有些吃驚,在她的印象中,籃球教練都是三十歲往上的中年人,而鈴木太過年輕了。
鈴木問道:“你喜歡籃球麼?怎麼會選擇到籃球雜志社實習?籃球在日本,本來就是小眾運動,喜歡籃球的女孩子就更少見了。”
在日本,畢業前到一家公司實習,是得到崗位的南山捷徑,特別是對於紙媒這一行業來說。
相田答道:“我家大伯以前是籃球國手,因此從小就喜歡籃球。”
鈴木想了一下,問道:“相田,難道是相田景虎?”
相田露出笑容:“沒想到退役這麼多年了,現在還有人記得他。”
鈴木說道:“他們那一批球員,現在好多人就在高校教練的崗位上。武內源太執教的武裡,可是我們湘北進軍縣內決賽必須要打敗的敵人呢!”
相田一拍手,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說罷,相田從兜裡取出一張紙來,掃了一眼,然後抬頭看場內,說道:“不但是武裡,下面比賽的兩支球隊,也在第四賽區呢。鈴木教練是來提前偵察敵情的吧。”
鈴木點頭稱是。
相田繼續問道:“那麼您認為,哪支球隊會是湘北明天的對手呢?”
鈴木看了看記分牌,上半場打到了還剩2分27秒,大宅和南浜兩隊名下的分數,分別是18和17,得分低得可憐。
兩支球隊都不是防守型,兩邊的出手次數都很多,之所以打到現在才這點分數,是因為兩隊的投籃命中率都太低了!
就連最普通的三步上籃,居然都有連續不進的場面出現,這兩支球隊的實力,可想而知。
鈴木實在無法判斷,這兩支爛隊,哪個會是湘北今後的對手,只好說道:“這兩支球隊之間的勝者,湘北要等到下週才會遇上。不管那支球隊勝出,以湘北的實力,一定會贏的!我要承認,我犯了個錯誤,這場比賽我並不該花時間來觀賽,簡直是浪費時間!”
撂下了霸氣的宣言,鈴木向相田告辭,提前離場,回湘北準備中午與箕輪的熱身賽。
希望箕輪不會讓我失望吧。鈴木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