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的訓練下來,有些人獲得了顯著的進步,但是大多數人卻沒什麼明顯的改變。
土曜日的下午,鈴木看著落日西沉,拍拍手引起大家注意,隨後說道:“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把。明天就是和陵南的訓練賽,今天就不要再加練了。我們明天早晨8點30分在學校門口集合,然後一起去陵南。誰有問題嗎?”
湘北不是私立學校,生源都來自附近的居住區,果然大家異口同聲地喊道:“沒問題!”
不過鈴木發現吉野沒有出聲,似乎有些猶豫,於是問道:“吉野同學,有什麼不方便的嗎?說出來給我聽聽,也許我能幫你解決呢。”
吉野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的。”
大河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說道:“吉野家今年剛搬到江之島。”
鈴木馬上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去陵南高校有幾種途徑,對於學生團體來說,一般是乘坐江之電列車,時間穩定,速度也不慢。
江之島雖然也隸屬藤澤市,不過就在鐮倉市邊上,江之島車站距離陵南高校所在的陵南高校前站僅有兩站路,而距離始發站藤澤站,卻有五站之多。
對于吉野來說,讓他先趕到湘北,然後一起前往陵南,不但在往返路程上要白白浪費將近一小時的時間,而且在經濟上對於手頭不寬裕的高校生來說,也是個沒有必要的負擔。
鈴木的靈魂來自兔子窩,不是那種規矩很嚴,明知不合理也不願意變通的傳統:“這樣啊,吉野同學你就單獨前往陵南吧。出了站不要走開,等我們到了然後一起去陵南高校。我們預計在9點一刻到9點半左右,抵達陵南高校前站。你自己算好時間。”
吉野感動地立即彎下腰道謝。
鈴木現在對日常中見到的動不動就彎腰鞠躬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很自然地受了他一禮,然後問其他人道:“你們誰還有類似的困難的?現在都說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到點就出發,不會等人的。誰要是遲到了,我可不允許他上場!大河君,就算是你也是一樣的!”
大河拓實很配合地“嗨”了一聲,他知道鈴木並不是針對他說出這番話的。他學習成績不好,只是不用心罷了。作為一個能在沒有顧問老師的情況下,將社團維持住不解散的人,大河的智商情商都是在水準之上的,這可不是僅僅依靠籃球能力強就可以的。
眾人俱是心中一凜,齊聲說道:“我知道了!”
鈴木平時很好說話,這一點他班上今井、遠藤諸人都知道,並且常常吹噓。
鈴木老師的作業遲交了沒有問題,只要說明原因——哪怕是貪睡貪玩也不要緊,只要後面補上就行;鈴木老師的課堂紀律很寬松,不想聽了做什麼事請都可以,哪怕逃課他也不會追究,只要不影響其他人上課。
不過今井等人也說過,鈴木老師的底線,大家最好不要去觸碰,在計算成績的時候,他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到時候該補考的補考,該重修的重修,哪怕是跪下來懇求也不會更改。
現在鈴木把大河點名拉出來警告,實際上是警告眾人,明天一定不要遲到,眾人見他說得鄭重,都把這事情放在了心裡,幾個平時有拖延症的,更是互相提醒,以免成為鈴木老師樹立威信的犧牲品。
鈴木遣散了籃球部的眾人,高年級的各自散去,而一年級的則在大河的安排下,打掃籃球館。
看到鈴木走出場館,大河快步跟了上來,喊道:“鈴木先生,請等一等。”
鈴木回頭看著他問道:“大河同學,還有什麼事情嗎?”
大河答道:“是關於明天比賽的人員戰術安排。”
鈴木微微一笑道:“這個大河同學自己安排吧,按照你們平時的習慣打,我不會多加幹涉的。我相信大河同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