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有主子的奴侍,比這些生死如草芥的奴隸好很多,也是諸多奴隸一種願望,但也是遙不可及。
長生腦子很亂,他走出茅屋後,漫無目的的走著,其實心裡全是母親剛才的話。
“你決定去了嗎?”憎冉出現在長生身邊,問道。
長生沒有答話,他想去,但也不願拋下母親,只是母親的期望與方才的話依舊回蕩在耳邊,一邊是成為強者的路,一邊是臥榻的至親,這讓他難以抉擇。
“你若決定留下,我會跟你留下。”憎冉輕嘆道。
“你不需如此,這是機會,你不能因我母親而放棄。”長生搖頭。
“我不是因為你母親的原因,而是我憎冉必須履行的承諾!”憎冉淡淡一笑。
“之前的承諾,你不必放在心上,去追尋你應該的路,別因為我,錯過了。”長生苦口婆心的勸著,這樣反而讓他心情好了許多,不由苦笑。
“你留下,我便留下,你嗶嗶個啥!”憎冉嗤笑一聲,輕蔑的看著長生:“難不成你還能攆我走麼?”
“你腦子還真是被扁擔敲過啊!”長生心中一陣感動,但口舌卻一點也不客氣。
兩人話一搭接著一搭,夕陽之下,身高懸殊的兩人背影拉的一樣長。
“長生!”就當長生忘卻煩惱之時,東德跑來,面色難看。
“怎麼了?”長生雙目一懾,心中生出一股不詳。
“姨快不行了!”東德語氣有著濃濃的擔憂。
“什麼?!母親!”長生面色大變,當即就往回跑。
回想起之前母親種種叮囑,長生越來越害怕,他咬著牙根,拼命的往回跑著,害怕稍晚一些就看不到母親了!
砰——
茅屋的柴門被長生撞開,他沖了進來,見到西西與索倫,還有病榻之上的母親,只是早已閉上雙目了。
“母親!”長生悲鳴,跪倒在病榻下,抓著奴隸母親如同枯木的手,輕輕的搖著。
“母親!母親!”壓抑的悲鳴,長生眼眶泛紅,牙根緊咬,不斷的呼喚著。
但他母親早已魂斷九泉,紫黑枯瘦的臉龐卻帶著一絲安詳的微笑,這樣突如其來的噩耗讓長生心頭劇痛,身體發抖,他在哭,落淚如血!他不甘,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面!他悲憤,怨恨上天如此不公!
“救她!對!救母親!”長生如同瘋狗般跑出了茅屋,誰也攔不住!
他跑到白沫老翁的茅屋,撞門而入!
白沫老翁還在與孫女敘話,卻不想一個雙目通紅的少年冒失沖了進來,直奔他們爺孫兩!
砰的一聲,長生被白沫老翁掀倒在地,怒斥道:“小子!你幹什麼?!”
“大人!請救我母親!”長生咳血,爬了起來,不顧自己傷勢,又沖了過來。
“無禮!”白月千華眸子一冷,揮掌就掃出一股風,將長生狠狠彈開,摔在地上!
長生大口咳血,渾身疼痛,但他緊咬牙根,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祈求道:“大人,請救救我母親!”
除了母親,這是長生第一次與他人下跪!為求救母親,他拋卻尊嚴!
“你算什麼人!滾出去!”白月千華正與爺爺敘話,被突然打攪已生怒,但見這個少年如此無禮,她毫不客氣的訓斥,還動手將長生震飛!
若非爺爺心慈,白月千華可能直接將長生斬殺!
“咳咳!請救救我母親!”讓爺孫兩驚異的是,長生又爬了過來,磕頭祈求!
長生如此姿態,天見猶憐,何況一向心慈的白沫老翁,動容不已。
“孩子,你去幫幫他母親吧!唉!可憐的孩子!”白沫老翁搖頭嘆氣,長生的母親他見過,是個可憐人。
“為什麼?”白月千華可不依,冷冷掃了長生一眼。
“孩子,就當是幫幫爺爺吧,這小子幫了爺爺不少忙呢。”白沫老翁替長生求情,讓長生感激不已。
“那好吧。”白月千華點頭答應了,讓長生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