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那裡,”鐘都教目光如炬,向林子這邊看來。
林歸嚇得打了一個冷戰,由於剛才過於激動,自身氣息不慎走漏,被鐘都教察覺到了。
跑,這是林歸的第一反應,以他現在的實力,遠遠不是鐘都教的對手,甚至鐘都教只需要一鐵杖,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反正都已經暴露了,林歸幹脆魂力全開,腳踏蓮花步,在昏暗的山林間往來跳躍。
“哪裡逃,”鐘都教已經追到了身後,身影快如鬼魅。
林歸察覺到一陣強大的威壓,正從頭頂飛速襲來,氣勢恐怖,他迫不得已,一邊逃遁,一邊反手使出一招寒蓮飛箭。
嗖!嗖!嗖!
數十支寒光閃閃的飛箭,像雨點一般襲來,鐘都教措手不及,先是驚了一下,隨即立馬揮舞鐵杖格擋,等這一陣箭雨消失的時候,林歸也已經跑遠了。
“你幹嘛去了?怎麼渾身是汗。”黃菊之看見林歸氣喘籲籲的跑進屋內,不由得心生懷疑。
“我今晚哪裡都沒有去,”林歸喘著大氣,軟綿綿的倒在床上,似乎剛剛從鬼門關回來。
“我明白,”黃菊之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然後再也沒有發問,似乎已經對林歸的神秘習以為常了。
屋舍裡,林歸的喘息聲和黃半仙的鼻鼾聲連成一片......。
早課已經恢複,林歸照常去上課,他心裡已經憋了很多疑惑,覺得有必要套一套鐘都教的話。
沒想到剛剛上課,林歸還沒來得及發問,講臺上的鐘都教,就用一種嚴厲的語氣率先問道:“昨天晚上,有誰發現別人夜間離開了宿舍的嗎?”
話音剛落,黃半仙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諂媚道:“我昨天晚上......。”
說到這裡,黃半仙瞥了一眼林歸,卻發現林歸正用一種極其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乎,黃半仙連忙改口道:“我昨天晚上......出宿舍上了一趟茅房。”
此語一出,頓時引來一陣鬨堂大笑,黃菊之沒有笑,他看著林歸,眼神忽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坐下,”鐘都教呵斥道,臉上有股莫名的怒火,“上茅房這種事,就不要說出來了,還有誰有話要說的?”
這下子沒有人再站起來,大多數人都在搖頭。
鐘都教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堂下,最後也放棄了發問,開始授課。
“鐘都教,我有疑惑。”林歸準備開始套話,他很擅長這個。
“說,”
“我們宗主為何失蹤了一年還是全無訊息,宗主大人到底去哪兒了呢?”林歸作出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事實上他也真的很想知道。
堂下的弟子對這個問題也已經疑惑了很久,紛紛跟著起鬨,連自己的宗主都沒有見過,這對本門弟子來說就是個笑話。
“這個不是你們該管的事,”鐘都教冷著臉道。
“聽說宗主的失蹤和對面峰的巖花宗有關,要不我們偷偷派人去打聽一下?”林歸趁著堂下議論紛紛的時候,大聲提問道。
鐘都教聽到這裡,頓時勃然大怒,拍了一下桌子道:“我們君宗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也算得上是一個正派,偷偷派人這種茍且之事,我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面對鐘都教的訓斥,堂下的弟子們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面面相覷,似乎不能明白鐘都教為何會突然發怒。
林歸雙眼忽然變得明亮起來,鐘都教為何會突然發怒,他很清楚,因為鐘都教有見不得人的秘密,而且就在剛才,差點就要被人說中了,所以他才會如此勃然大怒。
“這個都教一定藏有很多秘密,說不定他和兩個宗主的失蹤有關,”林歸忽然産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他的下一個調查物件,就是這個心狠手辣的鐘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