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兩位小哥,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嗎?我的腿扭到了,你們能不能扶我回家呢?”老闆娘曖昧地眨了眨眼睛。
——我靠,原來是要施展“美人計”呢,那倆傻兮兮的薩爾斯士兵估計要中套了。
果不其然,其中一名相貌猥瑣計程車兵早已兩眼放光,魂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心髒怦怦直跳,好比打雷似的,他毫不猶豫地答應幫忙,一臉色迷迷的。而另外一位看起來較為正直計程車兵卻似乎不為所動,把頭歪向一邊,對同伴義正詞嚴地說道:“你要送你去好了,我還有崗位要堅守。我不能做擅離職守的事情。”
“真是忠於職守計程車兵。”基德不禁被他的軍人氣質所折服,殺他的決心似乎有了動搖。
老闆娘將手臂環上了中計士兵的脖子,她身上的香味也迷得他神魂顛倒,中計士兵沒有察覺到老闆娘另一邊手中的摺扇已然開啟,就像是蝴蝶張開美麗的翅膀。
她趁其不備,忽然將摺扇向那名士兵脖子上一劃,致命的“蝶翼”染上了異樣的血色,彷彿紅色的血之花綻放。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摺扇,它的扇骨末端帶有鋒利的鋸齒,能輕易割破柔軟的部位,置人於死地,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基德卻沒有按照原計劃射殺左邊的敵人。
老闆娘剛推開面前兩眼圓瞪的屍體,左邊士兵的彎刀就已劃出了一個圓形的軌跡,只是“唰”的一聲便將摺扇挑飛老遠。
“蛇蠍女人,你果然另有意圖,從你莫名其妙出現開始我就發覺不對勁了。去死吧,光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最後那名士兵神情冷漠的看著老闆娘妖豔的面容,手中的彎刀慢慢舉過頭頂,就像是即將要處死女巫的宗教裁判官,老闆娘還在等待著基德的行動。
看到基德遲遲不動手,霍依著急的快要大聲叫出來,“快呀,快呀,基德,你在想什麼呢!”她只得小聲而急促地催促著他射箭,“老闆娘姐姐有危險,你倒是快啊......”
也許,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情,這些薩爾斯士兵並沒有什麼錯,他們被“紅色蠍子”利用了,只是被迫的服從命令,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殺死他們只會帶來更深層的誤會。那個紅衣女孩,不就是這麼告訴我的麼,每天都有人在悲痛嚎啕......
基德堅定地說道:“我不能殺死他,他是無辜的。”
“你怎麼忽然腦子秀逗了啊,剛剛還說得好好的啊!喂......”霍依語音未落,基德弓上的箭矢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筆直向前,一去不返。
基德嘆了口氣,就好像被斷劍騎士附體了似的,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段話:“原諒我吧,斷劍從不沾染無辜者的鮮血,它只會獵取罪惡的靈魂。那個女孩救我的時候,也沒有殺死那些聖巴利安人。”
這什麼中二的臺詞啊?霍依聽得稀裡糊塗,一下“斷劍”,一下“那個女孩”,神經質吧,她老早就懷疑基德腦子是不是哪裡有問題,盡說奇妙的話,哪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幸好,他還是發射了箭矢,只不過,那枝箭順從軌跡擊中的卻是那名士兵手中的彎刀,一聲響亮清脆的碰撞聲後,士兵毫無防備,彎刀幾欲脫手而出!老闆娘瞅準機會,右腿淩空側踢,將那本已把握不穩的彎刀給一腳踢上了半空。士兵連忙想要奪回刀刃,卻冷不防被老闆娘的一記擒拿手按住臂膀,想要掙紮,又發現自己的身前已經多出了一把又長又利的騎兵刀。
“最好別動,先生。”基德看著那怒目圓瞪計程車兵說,“我不會傷害你,我們只是要進帕夏官邸而已...關於,你的同伴,我真的很抱歉,我們不該殺死他,真的很對不起。”他雙手交叉於胸前,那是光明神教的祈禱姿式。
“你是在踐踏我的尊嚴嗎?你可真殘忍,你直接殺了我吧。”士兵仍舊態度強硬。
“不,你並不想死,不然你早就自己撞上刀尖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再濫殺任何一個無辜的薩爾斯軍人了。”基德示意站在士兵身後的老闆娘,“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讓你暫時睡一覺。”
剛說完,老闆娘便已一掌猛擊士兵的後腦勺,將其打暈。
“呼,異國小哥,由於你害我差點沒命,所以加上精神損失費,你現在我的錢翻倍,一共是2600託比昂幣。”老闆娘拍拍手心,重新梳理了自己的頭發,“另外,你剛剛為什麼不及時射箭?”
基德邊處理這兩個士兵邊道:“這個嘛...我不希望加深誤會,所以覺得還是盡可能不亂殺人吧。”
“好吧,你奇妙深奧的回答讓我無法理解,因此我決定再幫你湊個整,到時你只用給我3000託比昂幣就好了喲。”老闆娘豎起手指似乎是在盤算著怎麼坑基德的錢。
“啊,可我付......”
基德話沒說完,老闆娘便一根手指搭在了他的唇前,道:“你想說你付不起,很好,我明白。我會有辦法從你身上撈到這3000託比昂幣的,放心好咯。吶,我們可以繼續辦事了,走吧,各位,時間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