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鏡湖越來越近,湛藍的湖面也愈發大了起來,視野也已無法將湖的邊緣納入其中。就在路的前方一座湖邊的小城鎮出現在了兩人眼中。
後方戴著遮面巨盔的鏈甲騎兵也越追越近,面對這些手持筍形護盾的家夥,基德好幾發箭過去了,也不能解決一個敵人,頂多是擦傷些皮毛而已,對敵人幾乎沒有絲毫威脅。
基德著急得幹瞪眼,“小李,這些該死的聖巴利安人移動的太快了,我射不中他們!”
李昂納多此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過,他是沖著追兵罵的。只見這位護花騎士抓緊了韁繩,另一邊手握住長槍,做好了要拼命的準備。
他叫道:“弱雞,你抱緊我,我擔心等會兒會把你摔下去!”
“啊,不是吧…這也太奇怪了。算了算了,我明白了。”基德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迫於局勢,只好一把抱住了李昂納多,“夠嗆,你咋還在身上噴了香水?!媽的,這味道實在……”
“去你的吧,你以為我願意啊,不然,我把你甩下去?”
語音未落,兩個鏈甲騎兵便已追了上來,與兩個騎士同乘的馬匹並駕齊驅。
李昂納多見勢,便搶在敵人之前率先將長槍一挑,“嘶”的一聲扯開一道缺口,連帶著半邊肩膀肉,把右邊的騎兵刺於馬下。
左邊的騎兵看到同伴陣亡,憤怒地大聲咆哮起來,扔下騎槍,“唰”地拔出戰劍,誓要將李昂納多撕成碎片。
他用筍形的盾牌護住前身,利劍橫在盾前,一時間倒難以被突破。
不過李昂納多靈機一動,故意虛晃一槍,假意被盾牌格開,暴露出前胸的破綻,形成門戶大開的假象。
鏈甲騎兵果然中計了,他立刻轉守為攻,斜劈一劍斬向李昂納多的心髒,“笨蛋,居然用胸口來擋劍!”他滿以為這一擊能將李昂納多連頭帶肩劈成兩截。
而事實上,是他該要去見自己死去的同伴了。早有準備的李昂納多長槍反手向上一撩,碰上戰劍,“笨蛋是你吧,中了計都不知道!”
“什麼?!”騎兵大叫了一聲,長槍從戰劍上摩擦而過,發出電流般“滋滋”的聲響。
李昂納多再輕輕一帶,火星四射,來了個反擊絕殺,將騎兵一槍搠翻,使其仰面向後墜於馬下,身上的鏈甲環扣像崩壞的魚鱗一般四散飛落,人和馬一同墜地濺起一層霜雪。
這一連串的攻擊格擋使抱著李昂納多的基德眼冒金星,動來動去,又搖又晃,差點沒腦震蕩,可接下來還更有他受的呢!
身後仍然有許多騎兵,而甩掉他們最好的辦法便是進入前方的小鎮,找一個人多的地方或是什麼小巷子把他們甩掉,躲起來。
基德看到,這座小鎮不像其他城鎮那樣擁有高大的城牆,通往鎮上的道路就只有三個聖巴利安士兵把守,這點人不足為懼,就讓馬匹再次加速,一鼓作氣闖過去吧!
“駕,駕!”李昂納多不斷快馬加鞭,基德也越抱越緊,只覺得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像刀一樣颳得臉生疼。
把守小鎮路口的守衛之前也聽到了流鏑矢的聲響,但他們並不清楚此刻的情況,沒搞明白入侵者到底是誰,只看到兩個穿著和他們一樣制服的人騎在同一匹馬的背上踏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