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安妮做好了早飯,當她端上早餐前往白澤爾的房間時,裡面早已沒有了白澤爾的身影,房間的一切事物都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像是從未有人住過一般。
“又,又不見了……”安妮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早餐盤子差點掉下去,“哥!騎士先生又失蹤啦!”
“什麼,你確定不是在廚房?”基德在樓上的房間喊道。
“我剛才就是從那裡過來啊!”
“什麼?!”基德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衣服,“什麼時候走的,我居然不知道!”
安妮有些懵,“我也不懂啊,他這樣傷還沒還就走……”
“不行,我得去找他,他還沒教我劍術呢!”
基德背上長弓、箭袋,將匕首別在了皮帶上,推開房門就著急著沖了出去。他心想,要是白澤爾跑了,他就一輩子學不到劍術,不能在別人面前炫耀,一切榮獲少女飛吻的幻夢都將徹底破滅!
“喂,你還沒有吃飯啊…真是的,做什麼事情都那麼猴急,連去哪找都還不知道呢。”看著哥哥急匆匆遠去的身影,安妮不禁扶了扶額頭,大感無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哥哥這樣沖動的性格了,從來做事不思考後果,有一次為了出風頭,他放跑了隔壁馴馬師家的小馬,被馴馬師師傅一頓痛打,然後第二天還以此來炫耀,好像很光榮似。
基德一路跑一路問遇到的村民,有沒有見到那天那位白衣騎士什麼的,而村民的回答多半都是不知道,或是直接幹脆地搖頭。
“村長!你有沒有見到那天的白衣騎士啊!”基德伸手攔在路中間,纏上了遠處走來的村長爺爺。
“沒有啊,他康複了麼?”村長看著基德這麼激動,不禁頗感疑惑,“發生什麼了嗎?”
“他還沒全康複,今天一早他就不見了!”基德嚷嚷道。
“這樣啊……”村長默默看了看手中的一包草藥,“好吧,你們留著自己用吧,假如有一天你不小心被野豬拱了什麼的……”
“喂,村長大人!”談話到中途,某位身上纏著繃帶的村民也像基德那樣大叫著跑了過來,那滑稽的樣子就像是南方薩爾斯大漠的木乃伊從棺材裡跑了出來似的。
基德定睛看了看來者,開始先是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失聲大叫:“呂費奧大叔!您居然沒死,太好了!”
“是啊,怎麼聽你的口氣,倒是希望我死啊,村長的醫術你又不是不懂。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呂費奧大叔氣喘籲籲地說道,“那天的那幫異端惡棍,又,又找上門來了!而且,這次還帶來了一大群人!”
“什麼?!”村長和基德同時驚呼了一聲。
呂費奧撓撓頭,繼續道:“他們說,這次是來複仇的,說要上次那個騎士先生和一個獵人的命,不然,他們就要把村裡的人全部火刑處死!”
“這,不會吧!獵人,村裡不就只有我一家獵戶嗎?他們為什麼要點名殺我啊!”基德聽後臉色如蠟像一般蒼白,左右手的手指不停戳了戳,“不會是我上次幹掉了他們的一個同伴吧……”
這下好了,自己才剛十八歲就要成異端的人祭了。唉,這就是傳說中的英年早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