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堅硬無比的鐵臂才是最終的殺招,一旦命中目標,即便如圍牆般堅硬,也將會被立刻打穿一個凹陷的大洞。
白澤爾一念之下,很快便識破其用意,直接迎著鐵鏈沖了上去,將斷劍橫過前胸。
在下一瞬間,勝負已然揭曉。
當啷!斷劍擊破了某種金屬,震耳欲聾。
幾片鐵片掉落到了地上——那是憤怒之罪的臂鎧,他的右手護甲片片剝落,露出了他青筋暴突的手臂,以及,斷劍在其手臂上造成的巨大裂口,血液源源不斷的從傷口流出,染紅了地面的積水。
“哦?是我低估你了……”憤怒之罪漠然地站在原地,白澤爾無法得知他此刻的想法,“很好,這一次算是我輸了。”
“你還有什麼要在神面前懺悔的嗎?”白澤爾用劍指著他問道。
“除了死亡,一切的罪過都無法救贖,懺悔又有什麼用呢?哼哼哼……”
還真是個固執的滾蛋,“好吧,一切都結束了。能不能得到救贖是神明的事,而我的任務就是帶你去見他。”
白澤爾提劍走向憤怒之罪,口中默默吟誦著什麼,“斷劍從不沾染無辜者的鮮血,它只會獵取那罪惡的靈魂,安息吧。”
在即將做出最終審判的一刻,憤怒之罪的眼睛開始流出鮮血,他忽然冷笑了一聲,聽起來像是指甲劃過金屬,令人毛骨悚然。
白澤爾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難道……
他頓時一個激靈,感到身後似乎有馬蹄飛奔踏過水坑的聲響,下一刻,腦後有一陣勁風襲來,他立即下意識地向側面方向一個打滾——一把巨劍從他身後狠狠劈了下來,切斷了他幾根頭發,運用如此沉重的武器,能使揮劍速度如此之快,實在是令人乍舌。
“是誰?!”白澤爾用劍穩定起身姿,很快擺好了用劍的架勢,一行熱血從淌過他的面部,若不是反應夠快,恐怕那一擊自己已然喪命於劍下了,盡管如此,自己還是受了傷。
“七大罪團長‘原罪’參上,白澤爾爵士。”
這位襲擊者騎著一匹駿馬。同憤怒之罪一樣,戴著一副白色的人臉面具,奇怪的是,這副面具僅僅只有一隻眼睛的孔洞。在雷電中,面具忽明忽暗,看起來無比怪異。
白澤爾暗道不好,他完全不明白,究竟為什麼,七大罪的團長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是因為情報來源的失誤麼?又或者是,這本身就是七大罪騎士團設下的一個陷阱,只等自己來入套?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團長閣下。”白澤爾面對這樣的強敵不敢有所怠慢,試圖藉助談話的契機思考應對的方案,“你是特意引誘我上鈎的嗎?”
原罪的實力仍然是個謎,無論是白澤爾或是其他任何一位斷劍騎士的高層,都極少見到過七大罪騎士團團長的身影。
原罪透過面具說道:“是你自己來的,怨不得我。”他不緊不慢地從駿馬背上下來,單手拖著一把看起來極為沉重的黑色古劍,朝白澤爾走了過來。
那把劍的劍身漆黑無比,劍頭卻像是用其他材料銜接上去的,明顯的色差讓人看起來覺得就像是一把直刃戰刀,補上了尖銳的鍥型金屬,強行組合成巨劍。
白澤爾再一次緊握了手中的斷劍,短暫思考後,心中已經想好了對策。
他決定,率先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