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只不過是居住在黑森林深處的邪教徒而已,崇拜一個叫‘地樹神’的神靈。”
這名字聽著挺厲害的,崇拜它的人一定是些成天高喊“我乃遠古神王之血裔”的神經病患者吧,基德想道。
“‘而已’?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被那些異端打成重傷,追殺至此呢?”
白澤爾喝盡碗中的熱湯,一時沒有回答,似乎低頭思考著什麼的樣子。
“你看,哥哥,你那樣問人家,騎士先生會不高興的!”安妮忍不住責備,狠狠掐了基德一把。
“不,我是在想該不該告訴你們。”白澤爾忽然抬起頭,揮揮手,“其實令我受傷的不是這些異端教眾。”
“啊?”基德似乎來了興趣,“連你都對付不了的家夥…這該是厲害到什麼地步啊?”他想起了前幾天,白澤爾飛劍殺死山羊鬍子的情景,這已經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到的了,那麼令白澤爾受到重傷的就必然是個極為強大的角色了。
“你們聽說過‘七大罪騎士團’麼?”
“好像是在哪裡聽說過……”基德抓了抓腦袋,可一時半會兒就是沒有想起來,“是哪個王國的騎士團麼,好像是鄰國聖巴利安的吧?”
白澤爾搖了搖頭,說:“它不屬於任何國家,不替任何君主效力。‘七大罪’的人多半都是些窮兇極惡之輩,行事詭秘,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好像想起來了……”基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上次跟呂費奧大叔進城裡的時候,聽那些訊息靈通的旅行商人提起過。好像就是聖巴利安王都發生了一起惡劣的謀殺案件。聽說是一位公爵收到了署名是‘七大罪騎士團’的恐嚇信,盡管那位外國大人增派了衛兵,但他還是在覲見國王的路上被人活生生掐斷了脖子。好像目擊者稱,兇手……”
說到這,基德忽然停下了,他看白澤爾的神色頓時大變,說話支支吾吾的,“目擊者稱…兇手白發,身穿白衣…手持斷劍,還有一雙醒目的…橙色眼睛。”
安妮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得老大,“哥,你沒聽錯吧,難道…不對,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這,正是眼前這位白澤爾爵士的特徵。
“你們也認為我是兇手麼?”白澤爾眼睛微微一閉。
“不不不,你那麼帥怎麼可能是兇手。”基德搖頭說了一萬個“不是”。
安妮也跟著道:“沒錯,騎士先生一點都不像壞人。”
“嗯,多謝你們相信我。”白澤爾嘆了口氣,“事發當天,我確實在聖巴利安的王都。更準確的說,我就在事發地點。”
“不會吧!”基德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奮,“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們嗎?”
白澤爾看著基德,“你們幫助了我,我也沒必要對你們隱瞞什麼。只不過,我希望你們能保密,這其實是為了你們好,我說的一切,你們都不要深究,可以嗎?”
反正也只是好奇,發誓什麼的自己從小就已經發慣了,早無所謂了。
“我發誓,以偉大的創世神加爾為證,我會像保守自己的秘密一樣,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基德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