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我終於找到你了,這半年你去哪兒了?”這一聲肯定是痴情種子樓千尋發出的。木句曦和蕭澤去歸醜山莊一住五個月沒有告訴任何人,樓千尋和白子羽都不知道。
看著樓千尋的眼睛在輝煌的燈火下閃爍著期盼與希望,木句曦不忍轉頭就走,她禮貌性的笑了笑“樓公子啊!好巧!”
樓千尋趕緊湊到木句曦面前說到“曦兒,真的好巧啊!我半年來一直在找你,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這些天你去哪裡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樓千尋說的很興奮,木句曦卻有些尷尬。
蕭澤適時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之間笑著說道“樓千尋,樓公子,好久不見啊!我們一直都在帝都,只不過遇仇家追殺搬了個地方罷了,忘記通知你了,不好意思啊!”
樓千尋這才發現蕭澤也在,激動的心情瞬間涼了一半,於是淡淡道“蕭公子別來無恙吧!當日不小心傷到公子至今仍然心有愧疚。”一邊說著一邊瞅著蕭澤身後的木句曦,一口心有愧疚的大白話,一副毫無愧疚的表情。
樓千尋一雙熱情期盼的眼睛都落在木句曦身上,要不要樓千尋家學淵源好,早一把推開蕭澤了。蕭澤渾然不覺,拿出十二萬分的風度,說道“樓公子不必過分愧疚,在下早已痊癒,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倆就先告辭了。”
“先別走”樓千尋急忙喊道。“樓公子還有事?”蕭澤歪頭問道,顯然不太高興。
“沒,沒事,我是想說,曦兒,蕭公子,我們可以一起賞燈啊!”樓千尋趕緊找理由把木句曦留下,“帝都十街一十八巷,這十條街道每年上元都會掛滿十大部族的圖騰花燈,本族人可以隨意選取花燈送人,我們可以一起去拿我玄巳族的花燈。”
樓千尋說的眉飛色舞,但是卻不盡不實,他作為玄巳家族嫡系公子,確實可以隨意選取玄巳族的花燈,可是冥界的花燈是要送給心儀之人,他明顯就是蒙騙蕭澤和木句曦外來客不懂風俗,不過他們倆還真是不懂。
在一百年前上元節更加熱鬧,十條街道掛的都是西陵王族的花燈,上面印有西陵帝花,藍海大潮,天池極光,白雲河草,午山紅葉,辰水青荷等等西陵勝境,十大部族的花燈只能掛在一十八條巷子裡,隨意選花燈是西陵王族的特權。短短百年,人不在,物已非,真是“當年繁華如斯,一朝敗落誰知”。
今天慕雪就沒出門,一整天都窩在屋子裡。蕭澤和木句曦知道慕雪心情不好,所以專門想挑一盞最漂亮的花燈送給慕雪。故此,聽到樓千尋這樣說他們自然就同意了。可是剛沒走幾步就碰到了白子羽還有她妹妹白紫言,蕭澤和木句曦都皺起了眉頭,誰知道今天怎竟碰上熟人,所以一行兩人的隊伍就擴大到了五人。
他們先逛了子天燈街,沒選到什麼中意的燈,又逛了玄巳燈街也沒木句曦看上眼的,又來到暮申燈街雖然沒碰到中意的燈卻碰到了黃玉簫和杜若溪,杜若溪精神明顯好很多,已經酉時了還沒瞌睡,她們兩人分別提著歸牛燈和暮猴燈,顯然是各自交換過了,他們倆各自中意對方,真是羨煞旁人。
別過兩人,來到蕭亥燈街,這是最後的一條街,燈火輝煌更勝白晝,各種燈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所有奢侈華貴的的東西都得依靠一樣東西的支援,那就是“錢”。
蕭亥族首任族長遠久,且名號不響亮,已不可考,在近萬年間,亥族崛起,大家便在族前冠姓稱為蕭亥族。蕭亥族現任族長蕭成山,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人,但是卻很有經商頭腦,把家族産業發揚光大不說,在六十年前十部族叛亂時他資助各部族出兵,穩坐部族聯軍的第二把交椅,不但大發戰爭財,還使得蕭亥族一舉成為僅次於白寅家族的第二大族,名望日漸顯赫起來。
坊間流傳著一首童謠唱道“金滿屋,玉滿堂,錦緞鋪地象牙床,酒滿窖,糧滿倉,玉盤珍饈賽天皇。”說的就是蕭家。
蕭亥家族在街道正中央搭起了一座高臺,上面掛著一盞非常漂亮的花燈,用蟬翼紗罩面,白金鏤空做架,玉盞盛蠟,香酯為燭,上面用天蠶絲,金絲,鳳羽絲,龍須絲秀著四個圖騰,西陵帝花,蕭亥金豬,天池極光,藍海大潮。
木句曦由衷的贊嘆了一句“那盞燈好漂亮啊!”木句曦剛說完,就有一個人影從臺下跳下來,一邊跑一邊跳一邊叫著“花魁娘子,花魁娘子”,也真是木句曦今晚命犯桃花,紅鸞星動,有此三劫啊!先有樓千尋,後有白子羽,現在又來一個。只見一個穿金戴銀,白白胖胖,很可愛的男子撲下來,直接就沖著木句曦去了,蕭澤嚇了一大跳,這不是那個要用一百萬金買下木句曦的貴公子嘛!
蕭澤趕緊擋在木句曦面前,滿臉堆笑的說“敢問公子高興大名?”來人瞅瞅他,笑著說“我叫蕭玉堂”蕭趕緊補一句“公子也姓蕭,在下也姓蕭,我叫蕭澤,不一定咱們倆還是同宗呢!”
蕭玉堂傻傻的說道“同宗?同宗好啊!你多大了?我今年三百歲了。”
蕭澤一臉認真說道“小弟不滿百歲,那兄臺就是大哥,蕭大哥好,我給大哥介紹一下”說著拉過木句曦道“這位是小弟愛侶,名叫木句曦,快來,見過大哥。”
蕭澤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呆住了,反正起碼有三個人的心當場就碎了,最慘的應該是樓千尋,白子羽也不太好,蕭玉堂只是略顯失望。木句曦雖然知道蕭澤是權宜之計,不過還是開心了陣。
蕭玉堂過一會居然反應過來了,他恍然大悟的說“哦!怪不得在蘭芝香草我出金一百萬金也沒得到花魁娘子,原來是老弟你買走了!”說著還贊賞的拍拍蕭澤的肩膀。
蕭澤趕緊小聲說道“大哥真是聰明,不過以後還是不要再提蘭芝香草那事了,對她名聲不好,你懂得的!”
蕭玉堂笑了笑“懂,懂,不提了”頓了頓嘆了口氣,惋惜的說“老弟啊!老哥我是真羨慕你啊!”
蕭澤強忍住沒笑出聲,真沒想到這個蕭玉堂這麼好騙。正說著臺上下來一個中年人,對著蕭玉堂一躬說道“吉時已到,請少爺上臺主持“燈照西陵,花落誰家”的花燈會。”
蕭玉堂道了聲告辭,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