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吃了兩口,但覺得當外人面讓人喂飯很不自在就輕輕的說了一句“我現在不餓,等會再吃吧!”木句曦笑著應了一聲,掏出手帕給蕭澤擦擦嘴,然後又轉身出去了。
這個場景看在樓千尋眼裡,他簡直覺得血脈倒灌,真想沖出去和蕭澤大打一架,如果被蕭澤打成重傷有木句曦這樣照顧自己也值了。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被蕭澤殺了,木句曦也不會看自己一眼。因為他和白子羽一起和木句曦逛了六天,每天差不多有三個時辰,木句曦每天說兩百句話,有一百八十句都是關於蕭澤的。
尤其是今天,木句曦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和樓千尋還有白子羽說話,兩人在這裡待著也甚是無趣,沒多久就走了。
到了晚間木句曦堅持要和蕭澤睡一起,還言之鑿鑿的說她要保護蕭澤,蕭澤倒是無所謂,也就答應了,而且在以後的近二十多天,她們兩人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個床上。不得不佩服蕭澤的定力,這近二十天居然從來沒有越雷池一步,真是“可憐牡丹花下人,不解風音情花語”。
二十天裡蕭澤身上的傷也差不多都好了,白子羽和樓千尋還是每天都來,他們每次都帶來了不少東西,可是木句曦一樣都沒收,也再沒和他們一起出去過。
二十天後,慕雪回來了,她帶回一個訊息,說是鎮魔劍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藍海。
藍海是一片非常大的內湖,有方圓千裡之大,藍海的西北面不遠處有一片非常小的湖叫做天池,天池和藍海由一條細小的河流連線,連線的這條河叫白雲河。
白雲河的水非常奇怪,有一段時間會流向天池,有一段時間會流向藍海,但是藍海的水是湛藍色的,天池的水是乳白色的,白雲河的水確實非常清澈的,可以看到天上的白雲,所以由此得名。
慕雪得到的訊息是,大約三千年前,十大部族叛亂,冥帝動用鎮魔劍鎮壓,和手底下的一位勇士一起把叛軍趕到了藍海之畔,大戰一場之後十大部族戰敗投降,可是大戰之中鎮魔劍也消失了,有人傳言是冥帝賜給了和他一起平定叛亂的那位勇士了,也有傳言是失落於茫茫藍海了,還有傳言是在戰鬥中被毀了。但是十大部族從此對鎮魔劍緘口不言,三千年過去了當年的人也都差不多死完了,也沒人知道鎮魔劍到底去哪裡了。
看到慕雪一臉愁容,蕭澤道“慕雪師姐多日奔波勞碌,不如中秋之日和我去歸醜山莊赴約,一起賞月,放鬆放鬆如何?”說著蕭澤拿出了那一紙帛書。
慕雪問道“誰約你去歸醜山莊的?”
蕭澤便將如何得到這封書信的過程告知了慕雪,他受傷一事自然略過不提。
慕雪搖頭道“宴非好宴,不如不去,你也不能去。”
蕭澤笑道“人家既然我們,我們不去,豈不空惹人笑話,讓人小瞧了。”
慕雪道“我們身負重任而來,不能一時逞能誤了大事。歸醜山莊既然約見便當當面下帖,如此詭異,我覺得其中必有問題。”
木句曦悠悠道“那時因為當時蕭澤哥哥受傷昏睡了,所以...”木句曦還沒說完就被蕭澤橫瞥一眼,她趕緊住嘴。
慕雪何等聰明,她馬上追問蕭澤道“你怎麼受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蕭澤道“我去找人決鬥,沒想到技不如人,被玄巳家族的樓千尋誤傷,現在已經好利索了。”
慕雪不信蕭澤,轉而看向木句曦,木句曦從不撒謊,她照實答道“蕭澤哥哥說的沒錯,確實已經好利索了。不過蕭澤哥哥是因為我才受的傷,都怪我。”說著一臉悔恨的底下了頭。
蕭澤拍拍木句曦肩膀,搖頭嘆息道“真是一個傻丫頭”,蕭澤知道瞞不下去了,便將樓千尋如何為木句曦向他挑釁,他如何受傷粗略講了一些。蕭澤重點突出渲染了一下木句曦對他的照顧是多麼的無微不至。
蕭澤滔滔不絕的講述了木句曦每天衣不卸帶,發不重梳,為他止痛療傷,洗衣做飯,喂飯擦臉,而且十二個時辰全天候陪護的事情,講的木句曦都不好意思承認了。當然蕭澤沒講他們兩人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天。
縱然沒講兩人同睡的事,慕雪也拍拍蕭澤肩頭,笑著說道“我家蕭澤總算長大了,居然為了曦兒和別的男人決鬥,好樣的,不辱我雲澤門楣。”
慕雪說的木句曦小臉通紅,蕭澤卻低頭嘆息道“怪我技不如人,又沒個幫手,此次去歸醜山莊我也是一個人,恐怕也會有危險啊!”
慕雪知道事情經過便安心不少,既然人家沒有乘人之危,自己當然不能畏首畏尾,她緩緩道“歸醜山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