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師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塵兒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這裡了,塵兒再也見不到你了。”劍柄上的白衣劍魂女子塵兒激動的望著眼前的天問道人說道。
“塵兒師妹,你終於記起我了,以後師兄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我會天天把你帶在我身邊。”天問道人雙手捧起天問紅塵劍,溫柔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師叔,走,我們要盡快離開了,趁著軒轅古劍剛入劍陣,他已經開始了烙印他的使命,我不願面對和他對決的時刻。”張逍遙趕緊提醒天問師叔,幾人迅速躍上了祭壇。
自始至終張逍遙都沒再回頭看一眼一直陪伴自己的軒轅古劍,不是不願,而是看了會更加不捨和難過。畢竟軒轅古劍已經誕生了劍靈,可以和自己心意相通,對他就狠心這最後一次吧。
直到張逍遙幾人消失在這第六層,那個從一開始在小蝦斷尾上消散的黑光才再次出現,原來他一直隱藏在一把劍下,漸漸的他化成一個黑色的人影,似真似幻,看不清其模樣。他望著幾人離開的祭壇,嘴角微傾,露出一個微笑,轉而又從原地消散。
第六層通道最前端的小蝦一直在閉著萌萌的雙目努力修煉,就連張逍遙幾人離開他都沒有睜眼,更別提他能發現什麼黑色人影了。
十八層幽冥路之後,酆都鬼城森羅大殿內,十殿閻王依次而坐,他們前方漂浮著一個泛著七彩光芒的鏡子,此鏡子為幽冥至寶輪回鏡,可透析人的前世今生,而鏡子中正好是張逍遙幾人剛透過第六層劍魂道的場景。
十殿閻王一直關注著輪回鏡,而輪回鏡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那個從第五層血魔道一直跟著張逍遙幾人到第六層劍魂道的那個黑色人影。
“轉輪,依你看他們四位可否順利透過這十八層關?尤其是那位魔皇聖主,他一直未拿出他的真正實力,我是看不透他,應該是半隻腳踏入了那個境界,他會不會引動我們酆都變故?”身穿華服、頭戴王冠、面相猙獰的閻羅王對著同樣裝束的轉輪王說道。
“哈哈,閻羅,你多慮了,我們幽冥酆都自上古流傳到今日,一直炳然有序、公平公正,可是出過什麼大亂子?再說就算有什麼變故,不還是有酆都的那位頂著嘛!”
“他們一行四人如此過關的確沒什麼看頭,但我酆都也不是陽間之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那就憑借我們十殿閻王之力藉助這輪回鏡給他們增加點難度和趣味吧!其他八位仁兄你們可有什麼說法?”
“贊同、附議......”秦廣王、楚江王等其他八位同樣頭戴王冠的各殿閻羅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你們可知他們一行四人為何而來?可惜這輪回鏡並不能看出他們的目的,且看下去吧!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闖這幽冥十八層了,看來陽間也是人才輩出啊!哈哈哈哈。”緊接著森羅殿內便是此起彼伏的大笑聲。
笑聲過後,十殿閻羅齊齊出手,只見他們每人伸出一隻手掌,一道道光華射向前方漂浮的七彩古鏡。古鏡瞬間光芒更勝,一道以七彩光芒凝聚而成的光鏡從古鏡中飛出,直接飛出森羅大殿,越過奈何橋,和奈何橋邊的孟婆擦肩而過,轉眼射入了一個黑色漩渦門內。
“嗯?輪回鏡分身,還未到渡魂的時辰,十殿閻羅他們這是......”奈何橋邊的孟婆疑惑的看著消失的光鏡,自言自語道。
“黃泉路,奈何橋,忘川河水煮做湯。望鄉臺,三生石,一入奈何三生忘。往生苦,今生陌,來世輪回莫離殤。”轉而孟婆又輕聲的唱起奈何橋邊經常響起的那首歌謠。
張逍遙四人剛進入第七層,一個七彩光鏡已經在他們之前化作光雨散落在整個第七層內,入眼的是處處如螢火蟲般的迷濛光亮,看不到祭壇和腳下的通道。
“幽冥路第七層,幻鏡道,只要你過了這幻鏡道,或許下一關不是第八關,也可能是第十八關,接下來就憑借你們各自的運氣了。”
“這是四塊傳送玉牌,我已銘刻你們的氣息,只能你們本人在幽冥十八層內使用,若是不願繼續闖關,可以隨時捏碎玉牌返回你們陽間。”一道如有若無的聲音在整個第七層響起,清晰地傳到了張逍遙四人的耳中。
四人接過飄落在眼前的玉牌彼此相視,齊齊的點了點頭,表示都聽到了相同的提示。若是過了這一關,幾人就不得不分開了,這幽冥十八層真有人掌控不成?難道還是個大善人?
“傳送玉牌?的確是傳送玉牌,我能從玉牌內感應到外界幽海的氣息,應該是沒錯了。”聖主把玉牌貼在自己的眉心片刻,然後出聲說道。
“師叔、玥兒、聖主,接下來若是真如提示所說,我們就相約在第十八層相聚,然後再一同通關。若是面臨危險,一切以自身安危為要,立刻捏碎玉牌離開。”
突然,整個第七層內的所有熒光全部消散,轉而又凝聚成四團更大的光團,張逍遙四人瞬間被四個光團包裹,實則每個人面臨的卻又是一番不一樣的情景。
張逍遙被牽引到一副畫中,畫中出現一個黑衣黑袍的聖主,他冷厲的盯著張逍遙說道:“哈哈哈哈,張逍遙,想不到吧,我們竟然在這畫魂的空間內單獨相遇了,過了前面六關,本皇已經大概摸清了這幽冥十八關的情況和守關者實力,而我一直都沒有拿出半層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