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張逍遙悠悠醒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小屋子裡,手臂上掛著輸液器,原來是誰把自己送到診所了。
此時天色已經微暗,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把輸液的瓶子撤走了說道:“小夥子,你的朋友已經走了,錢已經付了。你也走吧,燒也退了,你已經沒事了。”
張逍遙疑惑著走出診所,到底是誰呢?我在這裡應該沒有朋友吧?把自己送來,一面也不見就走了。
接下來,張逍遙一個人漫步在鄢陵的街頭。
突然響起一聲呼喝:“小子,你給我站住,把身上的錢都給我拿出來,背上的包也給我留下,不然黑哥我一聲令下要你小命!你知道我老大是誰嗎?你知道我姐是誰嗎?你知道我這明晃晃的金鏈子多少錢嗎?信不信我叫百八十個弟兄打爆你的頭?”
入眼的是幾位花臂紋身、殺馬特染色造型的幾位痞子哥,說話的黑哥還不停的用梳子抿著頭發,一手摸著脖子裡的金項鏈,黑哥身後四位小弟乖巧的站著。
“黑哥,你那金鏈子不是在街南頭十塊錢買的嗎?”一位小弟也不知道是嘴賤怎麼的,順口就說出了真話。
“啪啪,哥抽死你個驢仔!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給黑哥我閉嘴!”黑哥兇神惡煞的抽了那貨兩個啪啪,那貨委屈的閉上嘴再也不吭了。
“小子,不上道是不是?小子們,給我打!”黑哥一聲令下,身後的四位小弟竄了出去。
一陣的拳打腳踢,張逍遙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嘴角流血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畢竟不是當初,張逍遙死死地咬緊牙從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乖乖交出來什麼事都沒了!真是賤骨頭!什麼玩意!就兩千塊錢?包裡就幾件破衣服?比黑哥我的臉還幹淨!”黑哥收走了張逍遙所有的東西,不滿的說道。
“小子,破衣服你繼續留著吧!呸!哈哈哈哈!兄弟們,隨黑哥一起把妹去!今晚不醉不歸!”黑哥扔下張逍遙的黑包和衣服,揚長而去。
張逍遙轉眼間又變成了一無所有,只好爬起來蹲坐在路邊,雙手抱膝,不屈地看著天上的明月,只有那一雙深沉的眼睛似乎有讀不完的故事。
“大哥哥,大哥哥,你受傷了?剛才一位姐姐給我一瓶藥水和一個棒棒糖,這藥水你擦擦吧!擦擦就不疼了!”一位小女孩跑過來,把藥水遞給張逍遙說道。
張逍遙還是伸出手接過了藥水,眉頭緊皺更疑惑了,是誰?到底是誰呢?為什麼一直偷偷的在幫我?
月光下,張逍遙一個人默默的擦拭著傷口,擦完藥水的張逍遙,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個街道。
張逍遙看到路邊的小吃攤位,傳來一陣陣香氣四溢的飯香,肚子不爭氣的咕咕響起。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無奈搖頭,轉身離開了。
而這一切都看在了一個角落處站著的女孩趙函予的眼中。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還手?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趙函予心中一陣痛楚更有萬般疑惑,當初滄州的那個張大師為什麼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不明白,那就繼續跟著看看,他一定有苦衷的,一定有!
張逍遙蹣跚著走了好遠好遠,終於遠離了這片熱鬧的街頭。
“吆喝,小子,我們又見面了!黑哥我怎麼從見到你就沒有好事呢?剛走兩道街就被狗咬了,正想宰了吃狗肉,狗卻跑了。帶兄弟去把妹去了,沒想到又他麼碰到掃黃的,真他麼晦氣!你他麼就是掃把星!”黑哥再次看到張逍遙氣不打一處來,出口就罵道。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前腳張逍遙剛被搶完又捱打,這又觸到黑哥黴頭了!
“兄弟們,這回給我廢了這小子,處理幹淨了!”黑哥繼續命令道。
轉眼黑哥身後的四位小弟再次朝著張逍遙撲來,不遠處的趙函予看到此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個女孩子,直接飛快的跑過去,把張逍遙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不,不要再打了,都停下,停下啊......”趙函予不知道替張逍遙擋了多少下拳打腳踢,
哭喊著大聲道。
“停下,你們四個怎麼回事?黑哥我沒教過你們嗎?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嗎?哥教過你們出手打女人嗎?混蛋!”黑哥聽到趙函予的哭喊聲才制止手下繼續動手。
“妞,不錯嘛!有情有意!要不要跟著黑哥混?只要你答應跟著黑哥,我就放過你的小情郎!”黑哥盯著月光映照著的清純的趙函予的模樣,眼前一亮,轉而說道。
“你們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著你,做你的大頭夢吧!”趙函予決絕的說道。
“有意思,黑哥我喜歡。兄弟們,給我繼續打!把那妞給我拉走,要溫柔點,不許亂碰,今晚搶回去給你們做黑嫂!哈哈哈哈!”黑哥大笑著說道。
“警察!全部給我停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沒過多久,果然警察來了。
黑哥一看警察來了,他自己倒先溜了,跑的比兔子還快,邊跑還不忘出聲喝道:“風緊扯呼,還不快撤!你們等著去小黑屋喝稀飯啊!都跑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