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鬼天師張了張嘴巴，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後悔了！
如果當初沒有阻止中央大帝，而是任由他把李純殺了，他斷不可能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百年來，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寢你的皮！”
“但現在，我突然沒那麼恨你了，因為你在我眼裡，已經變成螻蟻了。”
“一個我可以隨手碾死的螻蟻，揪著不放，不過是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當然，我雖然沒那麼恨你了，但依然會殺了你，因為，這會讓我覺得開心。”
大仇得報，李純平靜的臉龐終於顯露出猙獰，眼裡透露著刻骨銘心的仇恨，一字一頓開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恨意和猙獰同時消散。
他哂笑一聲，呢喃道：“天尊又如何，四重仙路又如何？今日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噗嗤~”
話音剛落，李純便伸手，將插在馭鬼天師胸膛上的金劍拔出。
馭鬼天師渾身一僵，胸口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湧。
“對，對...不...起！”
張了張嘴巴，金血狂湧間，馭鬼天師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他眼神懼怕，臉色浮起哀求。
很顯然，他不想死！
他佈局了千年，好不容易推翻中央大帝，眼看仙路不日就要降臨，他羽化登仙的機會就在眼前，他不想死，不想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此白費。
“對不起如果有用？那還要道行幹什麼？”
李純譏笑不已，抬手噗嗤一聲，又在馭鬼天師胸膛上捅了一劍。
這一劍，並沒有動用法力和大道之力，單純是痛刺而已。
他就是想讓馭鬼天師品嚐一下這種肉身體撕裂的痛苦。
奄奄一息的馭鬼天師，萬念俱灰。
他不想死，卻又知道，李純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將閻羅金劍再度拔出，李純低頭審視馭鬼天師一番，冷冷笑道：“你現在，體驗到什麼叫痛不欲生了嗎？”
當年，他就體驗到了什麼叫痛不欲生。
那時候，他沒有反抗的餘力，更沒有選擇的餘力，只能隨波逐流，聽天由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