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有重要的人在裡面，要麼，是有什麼東西，在指印著他。”
“小農既然沒有和他在一起，要麼是當初倉促進來的時候，被分散了。要麼，已經死了。”
睜開雙眼，李純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去做小農已經死亡的假設，如此一來，他才能得出更接近真實的猜測。
“整個信仰之地，也就我和小農是他較為在意的人，既然沒有人，那就是有東西，在指印著他！”
隨著思緒的逐漸深入，李純推理得越來越順。
許久之後，他下意識看向無言海的深處，雙目浮起驚駭，忍不住呢喃道：“馭鬼天師！”
馭鬼天師龍國從古至今都是首屈一指的真君，哪怕是傲無常在他面前，也只能恭恭敬敬以晚輩自稱。
這人消失了兩千年，傳聞裡是仙去了，以前的李純，會毫不懷疑的相信這個結論。
但現在的他，見識的東西越多，這些昔日堅定的想法，也在被不斷推翻。
就拿萬鬼窟來說，那是馭鬼道關押邪祟惡靈妖物之地，乃當年馭鬼天師親手所造，可以隔絕天道！
隔絕天道啊。
這可不是普通的真君可以做到的。
哪怕是現在的他，動用身化大道的手段，也斷然不可能造得出此等逆天的東西。
“馭鬼天師，沒死。”
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衝上了腦後勺。
“他既然沒死，以他之手段，不說內圍，至少在外圍做一方霸主是綽綽有餘的，可為何要屈尊在這無言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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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的疑問越來越多，李純越想越是頭疼。
就在此時，前方霧氣蠕動，恍惚間，彷彿有人伸手掀開了蚊帳一樣。
李純聞聲看去，只見一個鷹眼老頭出現在那，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彷彿看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
“是奉養者，唔，我能聞到你身上被奉養的味道，真是美味啊！”
那老人衣裳襤褸，與乞丐沒什麼兩樣，可雙目卻無乞丐的空洞麻木，一團貪婪的火焰在不斷升騰。
這種眼神，像極了餓狼看到了血肉。
沒等李純開口問什麼是奉養者，卻見那老兒兀的化作殘影，前衝之際化九道分身，個個恍若真身一樣引動著龐大的天地法力圍殺而來。
李純雙目一沉，下意識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氣味。
很可惜，他並沒有聞到老頭口中什麼被奉養的味道。
“哈哈哈，開葷了開葷了，奉養者，把你的血肉、魂魄交出來，這是你的榮幸。”
九道同時出手，也同時開懷大笑。
也許是生怕打壞了自己的美食，老兒出手並不是大殺招，而是以鎮壓為主。
“么么小丑，也敢在我面前跳梁？”
正愁找不到人解開內心諸多疑惑，這傢伙突然跳了出來，簡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李純驀然露出獰笑，抬手卷動，龐大的天地法力呼嘯凝聚。
“給我過來。”
沒有動用任何道法，他僅憑浩瀚的天地法力，將無形巨手一分為九，分別朝不同方向，狠狠捏向了老頭的九個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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