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辛幼沒有吞金丹,也算是放了李純一次。
二人算是不打不相識,這一路的糾纏,加上彼此都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不僅辛幼對李純的感官得到改變,李純對她的感官也改變了不少。
“算了,你先修養幾日,等恢復了道行,再想辦法聯絡你哥哥吧。”
嘆了口氣,李純只能這樣說了。
大哭一場後,辛幼的情緒已經得到了控制,鬆開李純後,青紫的俏臉浮起些許不自然的紅暈,看著李純那張眉清目秀的臉龐,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麼了。
“別跟我說你對我心動了。”李純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辛幼若真敢說這話,那她絕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李純可不信,堂堂一個上古殘仙轉世的人,會得這種毛病。
辛幼臉上紅暈散去,瞪了李純一眼。
“進內屋,我給你解去身上的禁錮,還有,我全部家產都在這裡了,你看著點用,別浪費了。”
丟給辛幼一個乾坤袋,李純便率先一步進了內屋。
辛幼捏著乾坤袋,看著李純的背影,內心那種莫名的感覺越發的濃郁了。
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搖頭甩去雜念,也乖巧了走進了內屋。
......
夜幕降臨,在外屋盤膝修煉的李純,突然察覺到了一絲氣息。
輪迴神再次動用大輪迴術改變他面容氣息後,李純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寂靜的夜下,荒無人煙的野外,李純前腳剛落地,田治便出現在他身前不足兩米。
二人對視一眼,一襲帶帽黑袍的田治便開口道:“明日午時,那兩人會離開,而且,走的應該是東南方向。”
說完,他抬手一揮,法力便凝聚出兩張面孔。
這兩個擒拿辛幼的傢伙,一人國字臉,滿臉虯髯,另一人則臉龐消瘦,留有八字鬍。
“這二人,一人叫谷泰,一人叫谷慶,在百年前便來到界外戰場,這些年一直留在這裡,道行為中品真君,谷泰可以引動八百里左右的天地法力,谷慶稍弱。”田治開口道。
李純眉頭微皺,問道:“進來之後,不離開也行?”
“可以。”
田治繼續道:“界外戰場,每年唯有八月九月這個兩個月,會處於絕對的安全。其他時間,會被一種名為隕仙霧的迷霧籠罩,這種隕仙霧,只要沾上一點,哪怕是仙人也必死無疑。不過這種隕仙霧,也不是每個角落都能籠罩到,而沒被籠罩到的地方,則是安全的。”
“惶然城不會被籠罩?”李純繼續問道。
“是的,不然此地也不會如此繁華,這麼多年以來,界外戰場除了惶然城,已經有許多人在那些安全的地帶建立了城池,且哪裡安全,哪裡危險,都繪有地圖。”
田治耐心道:“不過這種地圖極為珍貴,是各個勢力拿命去探索出來的,絕對不會外洩。再有,就算有地圖,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因為這些隕仙霧,會被微風捲動,不知何時就會把安全地帶變成危險地帶。”
李純恍然。
兩個月安全期後,敢留在界外戰場繼續尋財的傢伙,絕對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那谷泰和谷慶,在界外戰場蹦躂了上百年,顯然不是易於之輩。
“還有,你盯上了谷泰和谷慶,也有人盯上了你。”田治看著李純,突然說道。
李純豁然抬頭,眯了眯眼,問道:“那東面一號包間的貴賓?”
“還有三號。”
田治語出驚人,見李純緊皺眉頭後,便繼續道:“他二人聯手。”
“你和他們達成協議了?”李純似笑非笑問道。
田治毫不遲疑點了點頭。
“田老哥這般做,不覺得不地道嗎?”李純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