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道至今,李純吐過的血何止百次,可眼下,是他第一次被同等道行的修道者擊傷吐血。
他本以為,如今自己的道行,可以碾壓同等道行白風之九十九的天驕,可現在,楚炬這招鎖心咒,無疑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這裡,是內圍,這裡,是天底下所有修道者的聖地,這裡,臥火藏龍!
“李兄,我楚家的鎖心咒,乃無上禁咒,傳承了數千年,此咒需要催動時間,若在催動前你無法將我擊潰,鎖心咒一旦催動,你將連動用道法的機會都沒有。”
說起自家的禁咒,楚炬面帶倨傲,咧嘴一笑,那整齊的牙齒上沾滿了金血,看樣子自身也傷得不輕。
也難怪他說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殺手鐧。
李純喘了口粗氣,目光冰冷下來,冷冷道:“我不信,你的鎖心咒,真有你說得這麼神奇。”
“起!”
不信邪的李純,雙肩一抖,體內滂沱的法力立刻運轉了起來。
“李兄,別浪費氣力了。”
楚炬依舊是這句倨傲無比的話,法印朝著自己的心臟位置再度一摁。
這一下,咚的一聲響徹全場,很顯然,他這一次擊打自己心臟的氣力,不輕。
李純身軀一顫,除開楚炬胸膛那咚的一聲外,自己也聽到了心臟發出咚的一聲,緊接著心臟就是一股常人無法忍受的絞痛感。
那種感覺,就好比有一個心臟進入了一個攪拌機,那撕裂碾壓感,疼得李純直打哆嗦,好不容易運轉起來的法力,也驟然潰散。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強忍著這股劇痛,李純瞳孔收縮,法印驀然轉變。
周遭的天地發力立刻被他引動,可那法力還來不及匯聚,楚炬臉色一變,又是一道法印朝自己胸膛摁去。
“咚”的又一聲,李純登時七孔流血,倒退的同時,口中連連吐血。
楚炬也好不到那裡去,他胸膛凹陷,連退數步,洋洋灑灑的金血,揮灑了一路。
“這,沒想到李純連動用法力的機會都沒有。”
“楚家的鎖心咒,果真是可怕啊。”
“憑藉這手鎖心咒,楚炬足以躋身真人榜一萬名之內。”
“想太多了,他們楚家的鎖心咒,需要時間催動,這等無上禁咒,你覺得對手會給你催動的機會嗎?也就李純太過自負。”
“哈哈,那不叫自負,那叫愚蠢。真以為我們內圍的天驕,是他們外圍的土雞瓦狗可以比擬的嗎?”
“中了這鎖心咒,要麼硬抗到楚炬倒下,要麼自己先倒下,就看李純能不能抗住了。”
“最好楚炬破碎了他的心臟,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眼見楚炬佔盡了上風,祭靈城的本土修道者,盡皆面帶興奮,更有許多惡毒的議論交織。
“李兄,認輸吧。”
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楚炬強行往前踏了一步。
此刻的李純半佝僂著腰,氣息萎靡,七孔流血的臉龐顯得極度駭人。
只是,他眸子依舊明亮。
“你真以為,我輸定了?”
抹去嘴角的血跡,李純強行挺直了腰板。
楚炬眉頭微皺,勸道:“難道李兄還看不清眼下的形式嗎?在我催動鎖心咒的那一刻,你已經註定敗在我手裡了。”
如果李純沒有那麼自負,不給他催動禁咒的時間,楚炬自認為,自己會被他碾壓。
但鎖心咒已經催動,李純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從入道至今,我經歷過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也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無數次,但是,每次都是我笑到最後,小小鎖心咒,鎖不住我。”李純深吸幾口氣,氣息逐漸平穩下來。
只是,他心臟跳動的頻率,依舊節節攀登,大有再不認輸或者阻止,心臟就會炸裂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