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命運，賭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身上，你哪裡來的底氣？”
北冥王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
可奇怪的是，李純根本聽不到他說話，眼下他和夜無塵不斷交流，而他自己，恍若變成了聾子。
這二人，在神念交流。
這有效的防止談話被別人偷聽去。
“王爺，他是司空無涯的後輩。”夜無塵回應道。
司空無涯？
北冥王眉宇微皺，冷冷道：“他確實是個驚才豔豔之輩，可惜太過剛烈，不懂委婉，以至於被中央大帝親手鎮壓。不過這和羽化登仙有什麼關聯？”
說起司空無涯，北冥王眼裡不由透露出幾分敬佩。
整個信仰之地，能讓他敬佩的人其實只有兩個，一個是司空無涯，而另一個，是祁遠行。
這兩人，都是曾經和中央大帝硬扛過的人物。雖然都被鎮壓了，但並不妨礙北冥王敬佩他們。
“氣運。”
夜無塵說著頓了頓，再道：“王爺想必知道，我夜家有窺探一個人氣運的法寶。”
氣運天定，一般來說，這東西虛無縹緲，幾乎沒有手段可以查探。
可無數年來，經過無數人的嘗試和試驗，有些大勢力，已經具備了手段可以探查。
像上古時期的望氣術就是其中法門之一，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這等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段早已絕跡。
如今一些大勢力，想要探查一個人的氣運，就得藉助傳承下來的法寶或者其他手段。
夜家也曾輝煌過，這一點，北冥王並不意外。
“我曾看過此子的氣運，那簡直是扶搖直上九千里，說句誇張的，此子就是天道之子，氣運之子。”夜無塵如實道。
聽得這話，北冥王瞳孔不禁收縮了幾下，沙啞道：“此言當真？”
雖貴為中央王朝的王，但北冥王並沒有這種探查氣運的法寶或者手段。
“王爺，如果晚輩說的是假話，您覺得，晚輩會這麼堅定的把夜家，把自己的仙路，賭在他身上嗎？”夜無塵反問道。
北冥王不由點頭。
這話說得倒也實誠，夜無塵只要不是傻子，他絕無可能在不確定的情況下把仙路賭到李純身上。
“為何是本王？”北冥王眉宇疏散開來，鄭重道：“除了本王和東臨王，你大可以投靠南瞻王、西陵王以及平塵王。”
夜無塵剛要說話，北冥王繼續道：“本王向來中立，不參與任何皇室爭鬥，身後並無皇室嫡系作為靠山，不像東臨王和南瞻王，他們背後有十一皇子，更不像西陵王和平塵王，他們有九皇子。”
九皇子與十一皇子，是如今承繼太子之位最有力的人選。
“若是東臨王請十一皇子出馬，本王不一定護得住你們。”
北冥王不懼東臨王，但不代表他連十一皇子都不放在眼裡。
那十一皇子，是中央大帝的親兒子，麾下高人無數，在朝中有著極多的支持者。
如果東臨王求到他頭上，他很有可能為了安撫麾下以及刷一波麾下的忠心選擇出手。
屆時，他也不一定能頂得住壓力。
相對而言，夜無塵和李純投靠西陵王和平塵王是更好的出路，畢竟這兩個背後，是九皇子。
“王爺說笑了，你背後，不也有四皇子嗎？”
夜無塵話音剛落，北冥王眼裡的殺意便透露了出來。
“四皇子看似平庸無為，但他卻是前八位皇子中，唯一逃過中央大帝覬覦的人，而且這麼多年了，地位看似搖搖欲墜，實則翁如泰山。”
“按照如今這個情況，出色的九皇子和十一皇子，晚輩覺得，命不久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