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是李純回過神來的第一句話。
他依稀記得當時在無極老鬼的逼迫下,他們二人之間的姻緣線被強行斬斷,童夏那憎恨和冰冷的眼神。
那個曾與自己有婚姻之實的女子,甚至擱下狠話,要發動整個狐族的力量,讓自己在信仰之地受到無窮的追殺。
若不是自己最後跪下來求老鬼,無極老鬼當時很可能就把整個狐族給滅族了。
這種情況下,童夏怎麼可能出手救自己,還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
“不可能?我親眼所見的,我司馬元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個字是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憤怒衝昏了司馬元的腦袋,以至於他忘記了眼前這位殺神的可怕。
喘了兩口氣,他張口罵道:“無情無義的人渣,童夏怎會救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放肆!”
沒等李純發怒,崇彌率先出手,雙目瞳孔收縮,天目神咒驀然發動,轟隆一聲,兩道雷霆從他眸子迸發出來,轟擊在司馬元身上。
司馬元也不抵抗,被雷霆轟得面板開裂,血流如湧。
“你再敢不敬,我殺無赦。”
崇彌血脈噴張,眼神如果能殺人,司馬元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要殺就殺,老子就要唾棄這狼心狗肺的玩意。”司馬元也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搭錯了,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指著李純就要叫罵。
“找死!”
崇彌實在控制不住了,抬手捏出法印和符籙,雙目精光暴漲,大喝一聲:“我為天目與天相逐.....”
狂暴的雷霆之力籠罩了整個濟世堂。
正當他要把司馬元斬殺當場的時候,李純突然擺手制止了他。
崇彌也不說話,直接撤去道法,惡狠狠的盯著司馬元,然後退回到李純身後。
“她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李純咬牙問道。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當時能逃過司馬家幾個老祖的圍殺,肯定是有高人暗地裡幫助。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救他的,竟然是被他‘休’掉的妻子。
“你問我,我問誰?”
司馬元嗤笑著反問一句,旋即冷哼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隨我去狐族一探究竟,去看看她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
狐族如今被逼得無路可走,若非如此,司馬元也不想見到這個曾經給自己帶來無盡恥辱的‘主人。’
見李純依舊存在著質疑,司馬元豁出去了,抬手直指李純的鼻子,情緒激動道:“你在長恨秘境力壓無數內圍天驕,一招擊潰絕世妖孽言歡的事,外圍幾乎人盡皆知,狐族也不例外。”
“你和北源城夜家關係不淺,青玉真君曾提議派人前往北源城找你求救,可卻被童夏否決了。”
“童夏說,夜家雖在外圍威名赫赫,但在東臨王府面前,與螻蟻沒有區別。找你求救,無異於讓你送死,無異於讓夜家送死。”
“童夏聖女耗費自己的本源救你,如今寧願屈身給東臨王的畜生兒子也不想把你拖下水,你袖手旁觀對得起她嗎?”
李純筆直坐著,一言不發。
他身旁的崇彌聽了個大概,不知怎麼的,臉色冰冷褪去了些,囁嚅著看向李純。
如果司馬元說的都是真的,李純選擇冷眼旁觀的話,確實顯得絕情了。
“等我做完最後一件事。”
去招惹東臨王府,那幾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下場。
沉默了半晌,李純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崇彌,沙啞道:“把姚伍弦和岡本山川帶到這裡來。”
崇彌躬身一拜,立刻展開身形離開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臨近凌晨三點左右,李純一把抓起半死不活的姚伍弦和岡本山川,瞬息間便回到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