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
李君惶恐至極,可還是沒有忘記李純這個“軟肋。”
此時此刻,他深知只有李道才能讓李純有所顧忌甚至改變主意。
“殺了你之後,我會親自給父親請罪。”
李純臉上的掙扎之色一閃而過,手掌探出,一把捏住了李君的天靈蓋。
“你在弒,你大逆不道,你如此行徑,必將受盡世人唾罵。”
“你不得好死!”
“饒了我,饒了我,我是你老祖啊。”
“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把李家家主這個位置讓給你。”
驚恐萬狀的李君,慌不擇言,那眼淚鼻涕一把流的樣子,將醜態兩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家主?”
李純笑容極盡嘲諷,五指重重用力。
什麼李家家主,他根本就不稀罕。李君竟然想得出用這種籌碼來求饒,可見是被嚇糊塗了。
“哆”的一聲,隨著天地法力的覆蓋和湧入,李君雙目一瞪,魂魄呯的一聲消散,他身軀的生機,急速的退散,眨眼間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在場的觀眾都看傻眼了,眼角掃視著被李純丟到地上的屍體,無比渾身發涼。
那可是李家的老祖,是李純的長輩,兩人雖有仇恨,可血緣還在啊,他竟敢下此狠手。
這絕對是個狠人。
李茂起初也覺得李純不會下殺手的,可當李君的屍體擺在他面前後,他絕望了。
“不關我的事,李君要高密的時候,我還勸阻過他。”
“李純,真的不關我的事,你知道的,他是家族家主,他的指令和決策,我無法阻止。”
李茂盯著李君的屍體,失魂落魄的哀求著。
李純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抬起的手掌不由的遲疑了。
在他印象裡,李茂就是個隨波逐流的棋子,他聽命於李君,自己的話,倒沒做過出格的事。
還有,當初李家把他父母推出去的時候,這李茂好像還阻止過幾句。
想到這,李純臉色稍稍鬆緩,不過語氣依舊冰冷道:“雖是情有可原,但你也助紂為虐了。”
“我沒得選擇。”
李茂抬頭,不懼不怕的直視李純,沙啞道:“李君在家族向來一言九鼎,我雖身為老祖之一,可從來沒有決策權和定奪權,說難聽點,我就是個擺設。他做出的決定,我如果不執行,要麼死,要麼被趕出家族。”
這是實話。
高牆之下的家族,關係往往就是這樣。
看似大家有親情牽連著,實則更加的弱肉強食,誰拳頭大,話語權就傾向誰。
“李純,雖然我不想舊事重提,可現在事關我的生死,你哪怕罵我不要臉,我也要把當初的事提一提。”
李茂不想像李君一樣成為屍體,硬著頭皮道:“當年是我發掘你父親的,是我言傳身教把他培養大的,在我眼裡,我視他如己出,從小對他疼愛有加,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你父親。”
李純抬起的手掌僵住,內心長嘆了一聲。
人情世故便是如此,往往是禮不斷減還亂。
“當初得知你的存在事,我也曾提議過將你接納回家族,可李君顧忌你和馬家的恩怨,把我的提議否決了。”
“還有,當時家族一致決定把你父母交出去的時候,我還曾勸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