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李家啊。
這是父親李道的家族!
李純覺得,自己對這個家族已經足夠仁慈了,可沒想到,這些禽獸,竟然還要這般絕情的害自己。
當初,他們被馬家圍殺,是自己給他們解了圍。
後來,他們被東倭國隱盟步步逼迫,差點丟了金州,差點被逼得背井離鄉,李君和李茂,更是差點身死。
那時候,又是自己出手,幫他們奪回了金州,幫他們把隱盟的入侵者趕了出去。
他一次又一次的仁慈,卻換來這樣的對待。
“果然是印證了師父的話,人心,比任何東西都可怕。”
踉蹌倒退了兩步,李純慘然一笑。
“父親啊,這就是您所謂的家族,所謂的老祖,他們這是要把我趕盡殺絕啊。”
仰頭長嘆一聲,李純陷入了悲憤交加的掙扎中。
覆滅李家,這會讓父親李道生不如死。可若不給自己討個公道,李純覺得,自己念頭難以通達。
這口氣著實難以下嚥。
“李純,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還記得,李君當時來找我們的時候,他滿臉憤恨的說,你要求金州每年上繳七成的信仰之力,這是要了他們的命。”
“他還說,既然你不仁,那別怪他們不義。”
“他說你六親不認,形同畜生,恨不能將你千刀萬剮。”
“這些都是李君親口所言,我絕對沒有多加一個字,也絕對沒有少減一個字。”
驚慌失措的梁邯抓住李純的小腿,惶恐萬狀道:“那老畜生不懂感恩,如果沒有你,李家早就被馬家覆滅了,之前也是,如果沒有你,他們已經被隱盟的人殺光了。”
“你只要了七成的信仰之力,算是極為仁厚了,換做別人,定會把他們趕出金州,甚至將他們滅族。”
“他們忘恩負義,我也最痛恨此人牲口,給我一個機會,我出手幫你把他們全殺了,將他們的頭顱提來見你。”
李純低頭看了嚎叫不斷的梁邯,神情冷漠道:“我的事,不勞煩你插手,這筆賬,我會親自找他們算。”
梁邯如遭重擊,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回過神來,梁邯睜大了眸子,一雙拳頭緊緊攥住,眼裡透著不甘之色,還有那一抹難以遏制的怨恨。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連鬼都做不成。”
李純冷眼看著發狂的梁邯,雖然目光炯炯,卻不帶絲毫感情。
話音剛落,他五指一握,天地法力滾動著,將梁邯包裹住。
“不要,我可以當你的狗,永世給你做奴,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梁邯求生慾望徹底爆發,尖聲哀嚎著,聲淚俱下。
堂堂護國者聯盟的最高掌舵人,此刻醜態百出,讓人不敢直視。
李純殺他的念頭堅定無比,任由他如何哀嚎求饒,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隨著三枚金針刺入他的天靈蓋,梁邯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他雙目血紅,直至死亡了還殘留著對活著的渴望以及對死亡的恐懼。
天印吸收完梁邯的金血和神魂後,李純馬不停蹄邁步到天麻五郎面前。
天麻五郎眼角跳了跳,沉聲道:“你要怎麼樣才肯饒我一命?”
“沒有任何可能。”李純乾淨利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