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奎猛不是死了嗎?
一時間,無數個問好在他腦海浮現。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明明是真實發生的事,可轉眼間,卻又變成了沒發生。
已經死去的奎猛,活了。那女子,也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特別的嘲諷和憎恨,有的,只是上位者俯視下位者的睥睨。
“這女人說什麼了?”李純低頭看了眼手裡的三尺金劍,旋即緊盯著奎猛的眼睛問道。
“她沒說什麼啊,只說了一句螻蟻。”
奎猛皺了皺眉,略顯責備道:“該不會是因為這兩個字,刺痛了你的傲骨和尊嚴,你心神才會疏於防範,被其侵蝕到發狂吧?”
李純意志之堅定,奎猛是瞭解的。
就李純這能屈能伸的性子,女子簡單的兩個字,豈能影響他的意志和心神。
可他確實發瘋了。
此情此景,奎猛弄不明白李純為何突然發瘋。而李純,弄不明白死去的奎猛,為何沒死,並且,這個奎猛,是真實還是虛假。
如果是虛假的,也就是說,自己有可能陷入了某種幻境。
如果是真實,自己也有可能是陷入了某種幻境。
李純甚至懷疑,從女子意識體凝聚出來的那一刻,自己和奎猛,就已經陷入了她的某種幻境之中。
“你想救他?”
就在此時,那女子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沒等李純回答,女子繼續道:“我給你一個選擇,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救他。”
不會又是什麼一命換一命吧。
李純立刻警惕了起來,不折痕機靠近奎猛,謹防他‘再次’自盡。
“說。”
抬頭,李純言語已沒有剛才的恭敬,冷冰冰的,猶如冬季的冰雪。
女子反而皺眉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閃過疑惑。
這剎那的異樣,讓李純給抓住了。
她竟然在疑惑?她在疑惑什麼?疑惑自己突然對她不恭敬嗎?
李純甩了甩腦袋,內心不由冷笑了起來。
這女人,怕是在演戲呢。
“你想說什麼,就只管說來,少在這裡裝模作樣。”
見得女子沉思,李純朗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女子抬頭,眸子閃過懊惱,冷冷道:“交出你的伏矢魄,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