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誰知道這個人?
眾人面面相覷,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疑惑。
夜長風他們知道,可李純,根本聽都沒聽說過啊。
再說了,外圍北域有名的天驕,比如浩陽城的吳涇,又比如北源城的林傲或者肖洵,這些人,他們如雷貫耳。
可李純這個名字,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我沒有騙你們,李純,他就叫李純,餘燼歇斯底里的怒吼,我聽得一清二楚。”那重創的天驕此刻已經恢復了些許神志,可想起李純的拳,依舊皮驚肉跳。
他也是內圍的天驕,自問見識過不少的妖孽,可像李純這麼恐怖的,還真沒見過。
那人,雙拳盡出,十拳便將幾乎成就無瑕金身的餘燼逼上了絕路,逼得他不得不拋卻自己的合作伙伴。
可儘管如此,羅冰的自爆,依舊無法讓他喪失戰鬥力。
他只是金血金骨俱成而已啊,他面對是隻差一個頭顱就無瑕金身的餘燼啊,可最後,他站著,餘燼倒下了,死在了他的手裡。
也就是說,自己這種所謂的天驕,在他手裡,只怕一招都走不過。
“餘燼的屍體呢?”有人問道。
“在那,我從縫隙裡看到李純把餘燼的屍首埋在了那裡。”那天驕指了指餘燼下葬的地方。
金袍天驕抬手,一掌轟開那地面。
那裡卻是存在一個埋人的坑,可讓眾人震驚的是,坑裡並沒有人!
“你不是說餘燼埋在這裡了嗎?”他扭頭,有些憤怒問道。
那天驕也傻了,信誓旦旦道:“我發誓,我是親眼所見,餘燼臨死不畏,腰板挺直,李純折服於他的骨氣之下,在殺了他之後,還拱手給他行禮,然後親手埋在坑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現在呢?屍體呢?”眾人都懵了。
看那天驕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可屍體呢?屍體難道還會自己飛了不成?
“我明白了。”
金袍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睛先是亮了一下,緊接著渾身毛骨悚然,聲音都不由尖銳了些許,道:“七殺神咒,七殺,不止是七步殺念,還有對自身的殺劫,一死渡一劫,七死可登頂。”
“我父親曾和餘燼的師傅交過手,他說過,七殺神咒極為玄妙,那股一往無前的氣魄,天地間大多數神咒無能出其左右,它追求的,不止是無止境的殺意,還有對自身的狠辣。”
“我父親說,七殺神咒的傳人,都有一種秘法,可以讓魂魄看似湮滅,可卻並沒有滅亡,這是七殺神咒對自身的一種殺劫,若被人發現,則身死,若渡過,其掌控的殺意,七殺神咒的威力,將更上一層樓!”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他們下意識看向那個土坑,察覺到一絲絲彌留的殺意,當即不由的吞了口艱難的口水。
“這不是不死之身嗎?”有人咋舌問道。
“蠢,只要滅了他肉身,他魂魄就無處可藏,隱匿的功力再好也得露出馬腳。”金袍男子嗤笑了一聲。
“這餘燼渡過了一次殺劫,只怕實力更為恐怖了,若是遇到他,我立馬繞路走。”一個天驕弱弱說道。
“你慌個屁,他現在只怕已經不知逃到哪個角落舔.舐自己的傷口了,等恢復過來,定會第一時間去尋那李純,根本不可能找我們麻煩。”
金袍男子說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突兀間,他腦海閃過那個天驕剛才說的話,虎軀為之一震,眯眼問道:“你是說,餘燼搶到的那具界域真君遺骸,被李純搶走了?”
“對,我親眼所見,餘燼的乾坤袋被他拿了。”
那天驕拍著胸口保證,緊接著繼續道:“不止如此,他還把此地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收取去了,看他那個樣子,要不是這些屍體沒有利用價值,只怕他連屍體都不放過。”
想起李純收取戰利品那一臉的笑容,還有蹦蹦跳跳的步伐,這位死裡逃生的天驕覺得,此人就是修道界的流匪。
眾人聞言,不由掃視了一圈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