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夜闌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李純一拳給打回府邸去了。
夜長風有點於心不忍的把頭扭一邊去了。
他這個三弟,資質天賦極好,年紀輕輕就成就了金骨金血,再加上有夜家這個大靠山,平日裡除了他這個大哥和幾個長輩,誰都不放在眼裡,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夜長風早想教訓他了。
可這是他親弟弟,他也捨不得打。
眼下這麼好的一個讓他吃苦頭的機會,白白浪費了實在可惜。
不過看到倒飛進府邸的夜闌連連吐血後,他的心又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
“太重了吧。”
“不是你讓我打的嘛,我都沒用道法,單純的法力而已啊。”李純一臉無辜看向他。
這話堵得夜長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是讓你教訓他沒錯,可你也沒必要偷襲啊,他連法力都還沒運轉,你這一拳砸下去,怕是金骨都快斷了啊。
要教訓他,你起碼得給他點反應的時間,堂堂正正的一拳擊潰他,這樣才能起到磨性子的作用啊。
“哼,連我的一拳都擋不住,還敢說我口氣大?不自量力。”
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答應夜長風幫他磨夜闌的性子,李純自然不會立刻罷手。
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才能對一個人的性子起到磨鍊作用。否則很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
躺在地上哀嚎的夜闌驚怒不已,強忍著委屈和疼痛,怒道:“你無恥,你偷襲。”
“如果我不是你哥的朋友,而是你的仇人,你現在已經死了。”
李純臉色沒有絲毫愧疚,反而一本正經說道:“身為修道者,你就該知道世道險惡,與人爭執,卻不知道暗暗運轉法力警惕,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如果不是靠著夜家這棵大樹,只怕你早就成了冢中枯骨了。”
本來一腔怨怒的夜闌,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臉色變幻了一會,發現還真是這個道理。
只是他骨子裡那股傲嬌不允許他承認自己的錯誤。
再者,李純說得再好聽,也擺脫不了他剛才偷襲的事實。
“哪有這個多如果,你剛才偷襲我了,這是事實。”
壓制下虛浮的氣血,他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後看向自家大哥,委屈道:“大哥,我都被人打吐血了,你也不管管。”
夜長風咳嗽一聲,嚴肅道:“他說得不無道理,你這性子,得改改。這裡是北源城,沒人敢拿你怎麼樣,可若出了北源城,你還是這般目中無人,只怕沒人能護得了你。”
“連你也合著一起欺負我。”
夜闌這下更加委屈了,狠狠瞪了李純一眼,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後,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別管他,小孩子脾性。”
夜長風既無奈又寵愛的搖了搖頭,看向李純說道:“一路風塵僕僕的,先隨我入府歇息,明日就是名額爭奪大賽了,屆時我會隨著家父去主持,你順便也去看看。”
“好。”
李純點了點頭,便隨他一併進府了。
......
北源城最奢華的醉仙樓內,滿腔委屈的夜闌正借酒消愁著,突然發現自己幾個小夥伴進來,當下急忙朝他們招了招手。
“夜少怎麼肚子一人飲酒?”
進來的幾個年輕人與他年齡相仿,平日裡也臭味相投,見得夜闌滿臉愁色的,有一白衣公子忍不住好奇問道。
“別說了,我今天被人打了。”夜闌放下酒杯,嘆了口氣。
這話把眾人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