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兒子?”李純忍不住問道。
這麼冷血的月真人,由不得李純不疑惑啊。
所謂虎毒不食子,月真人倒好,反其道而行,虎毒食子。
“是我兒子。”
月真人臉色平靜。
“我殺了他。”李純又道。
“他早就該死了,如果不是我兒子的話。”
月真人依舊神色平靜。
李純頓時無語了,眼神閃爍了幾下,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月真人該不會有什麼事和我商議吧?”
我殺了你兒子,你不僅不怒,反而還和我拉近距離,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李純的利用價值,在月真人眼裡,遠高於他那個廢物兒子。
李純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了,自然能想得出來。
“哈哈,道友聰慧,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月真人沒有掩飾,打了個哈哈說道:“我誠摯的邀請道友,成為我月光鎮的副鎮長,我們一同守護月光族,攜手進步。”
“你也知道,在信仰之地,沒有信仰石寸步難行,別看月光鎮只有十萬的居民,可每年至少能場三千多的信仰石呢。”
三千多的信仰石,李純驚住了。
十萬人的小鎮,每年才能產出三千多的信仰石?換算下來,也就是三千多立方的信仰之力?
十萬人啊!才三千多立方的信仰之力,而且還是一年!?
李純震驚了。
難怪成為真人的修道者,對信仰之力無不趨之若鶩,甚至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殘。
信仰之力實在是太難得,也太貴重了!
一想到自己在南開下的那道殺敵令,想到自己丟出去的那些賞金,李純臉都綠了。
為了一時爽快,丟了十幾萬的信仰之力,別說他肉疼,無極老鬼知道了,怕也要揪著他的耳朵罵他敗家子。
這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道友,我絕對沒有騙你,每年三千多的信仰石,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咱們聯手,坐鎮月光鎮,徐徐圖之,慢慢擴大,以後說不定一年三萬,甚至十萬。”
“屆時,你我何愁信仰之力不夠?有了足夠的信仰之力,你我成就真君,絕對不是問題。”
見李純神色變幻,月真人還以為他動心了,當即口若連珠,循循善誘起來。
這些年隨著他不斷的發展,月光鎮越來越大,已經成了某些人眼裡的大肥肉了。
月真人沒有靠山,單憑自己也無法保住這塊蛋糕,只能找盟友。
而李純,正好出現了。
作為曾經手握十幾萬信仰之力的李純來說,幾千幾萬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再說了,他進來到這裡,當務之急就是尋找小農他們,不可能就此駐紮下來的。
想了想,李純搖頭道:“很抱歉,李某身上還有要緊事處理,明日就會離開,月真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離開?”
月真人皺了皺眉,好言勸道:“這外圍屬於三不管地帶,人人畫地稱王,對外來修道者警惕排斥,甚至有許多邪修也畫了地盤,你有傷在身,離開只怕危險重重啊。”
真人的魂、精血等等,對於邪修或者鬼修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一個野外受傷的真人,很容易被人盯上。
李純還是搖頭,說道:“在下真有重要的事情,若非如此,也想在此安居樂業。”
此言一出,月真人和藹的笑容逐漸收斂,語氣了變得冷淡了不少,說道:“你就不怕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