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塵埃飄落,重歸大地。
李純和本田埠的身影顯露出來,都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突然,本田埠身上的氣勢一滯,緊接著如決堤般,洶湧崩塌。
他目光瞬間黯淡下來,身軀輕微的顫動著,嘴角溢位了鮮血。
“我輸了。”
收回拳頭,本田埠腳步虛浮,踉蹌的倒退了幾步,頭暈目眩說出了這三個字。
李純氣血也翻滾得厲害,不過比本田埠好上不少。
此刻的本田埠,法力耗空,強弩之末,而李純,還有出拳的力氣,輸贏立判。
撤去道法,保留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李純氣息略顯萎靡,沉聲道:“願賭服輸。”
“我知道,咳咳咳....”
本田埠劇烈咳嗽起來,攤開手一看,手心已然被鮮血染紅,深吸幾口氣後,他斷斷續續道:“三天時間,寧州和金州的東倭國修道者,會全部撤離。”
“最好是這樣。”
李純揮手,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
本田埠神色灰暗的離開了,背影顯得極為孤寂。
稍後鄭老鬼帶著一身傷勢走了進來,掃了眼面目全非的小院,內心後怕不已。
剛才要不是自己機靈跑得快,被那餘波卷宗,不死也要脫成皮。
這他媽的太恐怖了,李真人現在還只是真人,他這要是成了真君後,不敢想象啊。
“真人,就這麼放他走了?”
鄭老鬼剛才和本田埠撞了個照面,發現他已是強弩之末,一時間動了殺心,只不過被他壓制下去了。
沒有李純的授意,他可不敢亂來。
不過看到這麼一位強弩之末的大敵在眼前溜掉,他多少有點不甘心。
“那你還想怎麼樣?真的殺了他?”李純沒好氣反問道。
並非他不想趁機斬了本田埠,而是他不能斬。
這個本田埠的身份,比岡本上野重要多了,再者,他此番過來,是隱盟那群高層的授意,殺了他,後患無窮。
鄭老鬼還是有點不甘心,咬牙道:“不殺他說得過去,可寧州和金州那些入侵的修道者,也要一併目送他們離開嗎?”
“這些人,自入主各地後,大肆造孽,哪一個手裡不沾滿了鮮血?這般放過他們,真人,恕我直言,我很憤怒。”
鄭老鬼雖然腦子有點不好使,可正義感卻不缺,而且熱血滿滿。
李純看了他一會,冷哼一聲,眼眸殺意閃爍道:“誰說我要放過他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