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純斬殺岡本上野後,時間一晃而過,如今已是半個月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修道界風平浪靜,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李純他在恢復,他的麾下,也在恢復。
等他們恢復完畢,等李純整頓完畢,接下來,就會在交州、寧州以及金州,掀起驚濤駭浪。
而東倭國隱盟的人,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爭取著,奈何姚伍弦知道李純身後站著一個傲無常後,死都不鬆口,對於隱盟那些真君的警告和威脅,全當沒聽到。
“堅持,我們要堅持!”
“李純已經整頓完畢,兩天前已經傳來訊息,讓我們交州的修道者和他裡應外合,共同肅清那些入侵者。”
“交州修道界已經完全淪陷了,高手集結,以逸待勞,我們真的能勝利嗎?”
“要相信李純,他是無極真君的弟子,他是親手斬殺岡本上野的人,真君不出,我們交州一定能反敗為勝。”
“萬一東倭國的真君真的出動了呢?”
“他們找死,龍國修道界的真君,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萬一他們先斬後奏呢?真君們不可能為了一個死人而大動干戈吧。”
“是啊,最怕他們狗急跳牆。”
交州,一個陰暗潮溼的房間內,十幾名身上帶著不同傷勢的真人低聲議論著。
交州修道界淪陷後,許多交州本土的修道者都撤離了出去,只剩下他們這些人在苦苦周旋著,面對隱盟的圍捕,他們從剛開始的六十多人,到如今只剩下是十三人了。
那些二品居士,幾乎都死光了。
在場的十三個人中,除了十二個真人,只剩下一個年輕的二品居士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戰,交州本土修道界被重創了,哪怕最後絕地翻盤,沒有幾十年也緩不過氣來。
“那些該死的東倭國修道者,現如今跟發瘋似的,對於我們交州的修道者,見到就殺,連臣服都不要了,簡直喪心病狂。”
“這是他們的報復,李純在江州的所作所為,觸怒了他們,他們還以牙齒罷了。”
“只要李純到來,我們就能吹響反攻的號角,屆時,我一定要殺夠一百個東倭國修道者,如此方能洩我心頭之恨。”一個後輩被斬殺乾淨的老真人恨意滔天,沙啞嘶吼。
就在此時,為首的中年真人電話響了。
“是崇彌!”
他黯淡的眼眸立刻亮了起來,咧嘴笑道:“崇彌現如今幾乎是李純的代言人,他給我來電,也就是說,李純已經到交州了!”
“快接啊。”
眾人神情大振,急忙催促道。
那真人接通了電話,崇彌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樓下,我們已經到。”
中年男子豁然起身,悄悄走到視窗,撩起老舊的窗簾往外看去,他身軀先是僵了一下,緊接著淚流滿面。
“有救了!”
艱難的抹去眼角的淚水,他咽哽著邁步,如風般往樓下衝去。
眾人懵了一下,急忙靠近窗戶,往下一看,豁然間,一個個淚流滿面。
“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他來了,他帶人來了,他沒有放棄我們,我們交州有救了啊。”
“李純他來了,帶著他的揮下來支援我們,孫女啊,爺爺發誓,一定要殺一百個東倭國修道畜生,以慰你在天之靈!”
窗戶下,月光下,以李純為首的六百人,宛若黑夜中的一支軍隊。
李純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身後數十真人,數百二品居士,神色堅毅,一動不動如同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