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儒雅的閆軍文縐縐的唸了一句,頗為感嘆。
鄭老鬼和宋歡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宋歡本想開口罵他兩句的,可一想到這斯文敗類陰險無比,而且還不一定罵得過他,當即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鄭老鬼則一臉鄙夷道:“虧你還自稱當年是全村唯一的大學生,你念的這詩句,都不應景,咱們此行出征,必定覆滅那些東倭國的入侵者,怎麼可能一去不復返。”
“是啊,有傷士氣。”宋歡了想了想,補了一句。
閆軍瞥了二人一眼,沒有理會他們的揶揄,輕嘆道:“我念此詩,是給那些犧牲的同胞,我在歌頌他們的無畏與勇敢,難道死人就不能歌頌嗎?”
這幾次出征,他們並非沒有犧牲,那些都是道行底的,他們沒有因為自己道行底實力微弱而退縮,確實值得歌頌。
宋歡和鄭老鬼被堵得無言以對。
“你不是和章毅越好在此地匯合的嗎?”
就在此時,李純扭頭看向崇先生。
章毅是江州市實力最強的真人,金身金血俱成的人物,此行關於聯絡方面,是崇先生全權負責。
本來越好的是在這一片空地匯合,然後殺往岡本一朗等人的大本營。
可現在他們人到了,章毅等人竟然一個都不見。
崇先生環顧四周,也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和他約定的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們急需支援,沒理由放我們的鴿子啊。”
“這不是放了鴿子了嘛,你看看周圍,鬼影都沒一個。”鄭老鬼不服氣道。
“會不會是他們已經被岡本一朗等人提起剿滅了?”閆軍輕聲問道。
此言一出,背後一個被救出的俘虜開口說道:“應該不會,我們今夜受到訊息,岡本一朗他們兵分三路,實行各個擊破策略,章真人那邊,除了他,還有一個金血金身俱成的真人,他們不聯合起來的話,也難在短時間覆滅章真人。”
“我說你們江州市的修道者,為什麼在這個危急存亡的時候還不聯合在一起?”閆軍疑惑問道。
像他們南開,早早就開始聯合了,對方哪裡能各個擊破。
那修道者尷尬不已,低聲道“江州市產業眾多,利益牽扯眾多,平日裡大家彼此都有摩擦,甚至有血仇,要聯合起來,幾乎不可能。”
“愚蠢,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自己的私仇。”崇先生忍不住罵道。
李純擺了擺手,淡定道:“私仇只是一個,利益才是他們聯合不起的最大原因。”
“請真人解惑。”崇先生有點不明白拱手。
“能在江州市立足的真人,哪一個沒有兩把刷子?”
李純笑了笑繼續道:“這些人,在抵抗東倭國修道者的同時,又在覬覦對手的產業和資源,比如眼睜睜看著對手被殺了,然後自己就能佔據他的產業和資源。”
“輪得到他們麼?當東倭國那些傢伙吃素的?”閆軍冷笑道。
“這叫僥倖心理,也暗含野心,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內心的想法肯定是,萬一這些人被人擊退了呢?又或者,萬一龍國修道界的前輩出手把他們趕出去了呢?”
“到時候,這些資源和產業,不想當於白撿了?”李純平靜道。
“這個時候還指望龍國的修道者和別人,真是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落淚啊。”崇先生無奈嘆了一聲。
李純說出這話的時候,身後那些江州市本土修道者個個臉色都變得扭捏起來。
“真人猜得沒錯,張真人當時也是這麼跟我們說的,可惜他今晚被岡本太郎殺了。”那修道者苦澀道。
“這就叫自以為是的眾人皆醉我獨醒,我躲在後面,等你們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最好是兩方全死光了,然後我跳出來坐收漁翁之利,殊不知自己會成為敵人的目標,可笑。”李純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