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一晃而過,當李純走進別墅的時候,九江市包括苗宏在內的所有修道者,齊齊起身迎接,沒人再敢坐著。
李純腳下地板上依舊殘留著弘正遺留下來的些許金血,他掃視眾人一圈,平靜道:“準備好就帶路吧。”
苗宏拱手,率先邁步在前引路。
車隊緩緩出了市區,往九江市的海岸高爾夫度假莊園而去。
東倭國的修道者似乎早就知道李純等人會來,早早便安排人在門口等候。
守候在門口的東倭國修道者,看了一眼迎面走來的人,目光很快便定格在一馬當先的李純身上。
“真人,請。”
出乎李純的意料,此人並沒有給他們下馬威,反而彬彬有禮的拱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九江市眾人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上次他們過來的時候,這些人個個橫眉冷對,那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睥睨用鼻子都能嗅到出來。
可現在,因為李純的到來,這些人竟然一改往常,變得彬彬有禮,甚至還有點低聲下氣,和上次他們得到的待遇想必,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地位差距以及待遇差距啊。
李純神色不變,看都沒看他一眼,扭頭低聲道:“總共七個真人。”
崇先生內心咯噔了一下,冷汗登時就下來了。
他扭頭看了眼氣息萎靡的苗宏,又看了眼自己,內心瑟瑟,艱難問道:“真人,這,這可如何是好?”
七個真人啊,他這邊雖然也有三個,但他清楚,就他和現在的苗宏,根本不能當真人之戰的主力。
他們兩人,對付一下那些二品居士還行,真對上其中一個真人,凶多吉少。
也就是說,繼上一次李純以一敵四後,這一次,他要以一敵七!
他能行麼?
崇先生對李純很崇拜,可眼下這個情況,他堅定的信念也不由動搖了。
“十六個居士。”
李純答非所問,繼續道。
此言一出,崇先生兩腿發軟,還好他及時運轉法力,否則非栽倒不可。
“怎麼辦?真人,還打不打?”
李純皺了皺眉,點頭道:“打。”
“怎麼打?”崇先生內心打起了退堂鼓,可又不敢說出來。
“七個真人,我來殺,那十六個居士,你和苗宏他們對付,你自己小心點,一旦打起來,我可能顧不過來你們。”
李純說著,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你讓他們各自保護好自己,我們是南開的修道者,沒必要為了九江豁出性命,南開不能少了你們。”
現在三州修道界各處烽火,李純優先考慮的是自保。
南開的中流砥柱若都死光,單憑他一個光桿司.令,在大勢所趨面前,也絕對翻不起什麼浪。
南開一旦失守,三州唯一抵抗成功的地方覆滅,其餘州的修道者怕會失去信念,統統撤離或者戰死。
毫不誇張的說,目前三州烽火中,也只有李純所在的南開成功肅清東倭國修道者,他的名字,以及南開的名字,現在是各處地方抵抗的修道者心中的信仰所在。
李純敗,南開敗,他們將徹底失去抵抗的信心和動力。
崇先生被感動得無語凝噎,重重點了點頭。
“這一戰你生存下來,我傳你一道本命法咒,以後為我掌管南開,屆時有了信仰之力,我會助你將斑駁不堪的金骨,鍛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