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瑟掌權,聯盟就變得越來越沒節操了。”
常星夜攤了攤手,無奈道:“以前不論是梁邯還是餘不為,他們在位的時候,雖然也是無利不起早,可起碼有底線,這陳瑟,卻像不知廉恥的地痞,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沒有這回事,都是一丘之貉。”
李純不置可否道:“這種事,如果沒有經過樑邯和餘不為的首肯,他陳瑟敢獨斷?”
陳瑟是會長不錯,可他頭頂上還站著兩個比他牛逼百倍的前輩,他想獨攬大權,根本不可能。
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給他陳瑟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胡來。
能達成協議,能放棄三州,梁邯和餘不為兩個老妖怪才是罪魁禍首。
常星夜被李純上了一課,頓時細思極恐,看李純的眼神越發的敬佩了。
不愧是能靠一己之力讓兩大勢力火拼的人,這心思縝密得,實在是恐怖啊。
“三州這些年為聯盟貢獻了不少,比如寧州的寧家,每年都會給聯盟奉上信仰之力,也可以說是保護費,且不說別的,聯盟這種說拋棄就拋棄的做法,確實讓人不齒。”常星夜反感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罷了。”李純淡淡道。
那什麼寧家,在護國者聯盟的高層眼裡,充其量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就算丟棄了又如何?
修道者為了信仰之力,在某種情況下,比普通人市井多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看你的樣子,怎麼有點奮起反抗的意思?”常星夜揶揄問道。
“這種事肯定要奮起反抗,再說了,東倭國的這些廢物,把我的產業也給侵佔了!”李純冷哼道。
護國者聯盟既然放棄了三州,三州的修道者八仙過海,各憑本事,我既然有能力,我肯定去反抗,肯定不會讓那些東倭國修道者欺負到頭上啊。
“反正你自己小心點,上次是不幸中的萬幸,下次可不一定那麼好運了。”常星夜告誡了一句,洗刷了一番後山二樓休息去了。
她上去後沒多久,一輛加長悍馬便停在了濟世堂門口。
王宇帝最近氣色不太好,眉宇間帶著憂愁束手走了進來。
“李先生。”
昨夜收留了那幾個人,他知道李純回來了,今晚便過來拜訪。
李純點了點頭,示意他落座。
王宇帝卻婉拒了,憂心忡忡道:“多謝李先生,我待會還要去遊說其他人,就不坐了。”
說著他頓了頓,猶豫不決道:“李先生,昨夜您救了幾個人,想必南開發生了什麼事,您多少也有點了解。”
李純點頭。
“那些,和您一樣的人,在南開為所欲為,已經無法無天了。今夜他們還發出命令,五天後在山奧,讓南開的商界大佬前往,還威脅說如果不去,後果自負。”
王宇帝呼吸有點急促,嘆氣道:“我們很多人都見識過他們的手段,在許多人眼裡,他們無異於陸地神仙,我們根本反抗不了,所以,我想請您出手,還我們南開一個安寧。”
“你想讓我殺光那些東倭國的人?”李純笑著問道。
王宇帝被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請您出手震懾他們,同時也給我們南開鉅商們一個定心丸,我們南開,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人坐鎮著!”
“五天後的山奧見面會,我聽說是他們那些人,主要是讓我們見識見識他們的本事,順帶震懾我們,逼迫我們臣服,將產業拱手送給他們,同時成為他們的棋子。”
王宇帝搓手乾笑道:“李先生的本事,老頭子我是親眼見識過的,只要您出馬,那群人就是歪瓜裂棗!”
李純謙虛笑了笑,點頭同意了。
五天後的山奧見面會,他出現在那裡就不是震懾東倭國修道者那麼簡單了。
膽敢越界,不殺光他們,李純覺得自己都對不起自己。
一夜無話。
朝陽升起,又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