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無意的兩聲咳嗽,卻讓那幾人聽者有意。
“他在提醒我們!”那少年認真道。
“他絕對是高人,周圍都沒人,就他自己,他不是,那還能是誰?”得救的女子感激看向濟世堂。
“是他沒錯了,救命之恩,我們要當面感謝啊。”男子朝濟世堂拱了拱手,然後帶著母子二人率先朝那走去。
其餘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濟世堂門口,幾人臉上的驚恐還沒有徹底散去,不過還是認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這才輕輕邁開腳步走進去。
此時的李純已經坐在診桌邊閉目養神,察覺到動靜,他睜眼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噗通”幾聲,那幾人毫無徵兆的跪了下來,特別是男子一家,不住的磕頭,磕得咚咚作響。
李純出手幫他們,只是一時的不忍心,他的事情還沒完全處理乾淨,不太想再招惹麻煩。
那年輕人說他的道法是什麼大仙人教授給他的,明顯是背後有人。
他沒有開口,權當沒有看見這幾個人。
可這幾個人卻一根筋的給他磕頭,咚咚咚的,在濟世堂不斷迴盪。
少傾,李純也忍不住了,睜眼看向他們,皺眉道:“看病?”
幾人停住磕頭,男子感激涕零道:“多謝先生出手。”
“出什麼手?我沒給你們看過病啊。如果沒什麼事,就快點離開吧,我要打烊了。”李純揮了揮手。
“先生是高手,而且還是做好事不肯留名的高手。”那少年一口咬定是李純救了他們,臉上的崇拜近乎狂熱。
這話說得李純都要臉紅了,掃視他們一眼,觸及到他們眼裡的希望之光,內心輕嘆不已。
在他們眼裡,自己怕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起來吧。”
猶豫了一下,李純伸手示意他們起來。
“先生終於承認了。”少年人似乎是個馬屁精,咚咚咚的磕頭,咧嘴道:“我就知道先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善人,這種大隱隱於市的風範,也只有您這種高人才有啊。”
李純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有完沒完?”
再他孃的說下去,老子要臉紅了。
眾人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巍巍顫顫的各自落座,屁股稍稍挨著座位,不敢真的坐下,拘謹無比。
李純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說話,氣氛沉悶無比。
突然,女子懷裡的嬰兒一聲啼哭打破了這份寂靜,李純開口問道:“我救你們,只是一時不忍,我不想招惹什麼麻煩,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眾人目光黯淡下來,那男子咽哽道:“我們跑不了的。”
說完,他從女子懷裡接過嬰兒,褪去嬰兒的衣服後,說道:“先生,我們已經逃過好幾次了,可那人每次都能找到我們,我懷疑,是這個東西。”
李純順著他手指看去,嬰兒的肚皮上,有一個很小的印記。
“千里追蹤印?”
這是一種追蹤道法,就跟現代的gps一樣,能追蹤的範圍,看施法者的強弱。
像李純這種真人,下了這種道法後,追蹤的範圍在百里內。
至於真君這種道行,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