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年一度江州大佬齊聚的日子,也是解決矛盾和商議各方勢力圈子的大日子。
場地外保安雲集,牢牢守候在外面,別說人,就連蚊子都飛不進來。
無關人等退場後,場面一度陷入了寂靜,肅殺氣漸起。
李純目光環視,探查著每一個參與宴會的助拳,半桶水的修道者倒發現了幾個,厲害點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正要收回目光,他瞳孔收縮了一下,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正對面一箇中年大佬旁邊,那個護國者女孩目不轉睛盯著他笑。
一旁的王宇帝以為李純想知道對面大佬的底細,當即低聲道:“那人是南安市的,叫張賓,是南安第一房產大鱷,一直想入主我們南開。”
說著他哼了一聲,冷笑道:“這傢伙就是個吸血鬼,南安市的樓市被他搞得烏煙瘴氣,明明比我們南開落後,商品房的價格每平方卻高我們南開三千左右,這要是讓他入主南開,我們南開本土的房產企業,非被他趕盡殺絕不可。到時候他一家獨大,樓市的價格他想喊多少就多少,連帶我們南開的普通老百姓也要跟著遭殃。”
這就是被壟斷的壞處,任何行業如過出現壟斷,有點良心的人興許不會把價格抬得太高,可若是沒有良心的人,那會永無休止的吸取血液,直至把某個地方的血液吸乾為止。
眼前這個張賓,顯然就是沒有良心的人。
李純興趣乏乏的點了點頭。
他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那個護國者女孩。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目光剛剛收回,耳邊突然傳來女孩輕飄飄的話語。
李純深吸一口氣,冷冷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對於這個女孩,他該給的善良已經給足了,奈何她不懂得適可而止,如果非要在這個會上阻止自己,那就真怪不得自己辣手摧花了。
“夜朗沒來?”
確定沒有厲害的修道者後,李純皺眉問道。
王宇帝趕緊看了一圈人,當沒有發現周超和夜朗的時候,自己也迷糊了,呢喃自語道:“沒來,連周超也沒到。這沒理由啊,江北是他們的主場,那兩個傢伙都是愛顯擺的貨色,每年日子剛到就跟大金佛一樣定定坐位置上,恨不能每個人進來就看到他們,今年真是奇怪了。”
其他人也在奇怪。
按照歷年來的慣例,今天周超和夜朗應該早早就坐在場地的正中位置上,等待每一個進來大佬的低聲下氣的問候。
可今年這二人竟然不在位置上,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來了!”
人群騷動,不約而同看向入場口。
李純和王宇帝也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漢子龍行虎步走了進來。
此人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乍一看,給人一種萬夫難敵之威。
王宇帝瞳孔收縮了一下,沙啞道:“他就是周超!”
李純只是匆匆瞥了周超一眼,然後就忽略掉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周超身後三步左右的一個男子身上。
男子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面板,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放在何時何地都當得上美男子三字。
“夜朗,二十幾年了,相貌沒有任何改變,讓人羨慕啊。”王宇帝有感而發。
李純沉默不語,就在夜朗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感應到了一股極其雄渾的卻又隱晦的法力波動。
這股法力波動不同於普通的修道者,其中蘊含一股沉重和銳利。
“金身!”
李純內心沉了一沉,略微算計了一下,緊繃的神經鬆緩下來。
算起來,這個切磋宴他要對付三個人,一個是對面的護國者女孩。
自己一旦對夜朗下手,此人必定出手阻攔,屆時定會爆發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