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在周通的帶動下，包間裡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婊子，躲你媽呢，來來來，看看認不認識我這位兄弟。”
身後衣著暴露的女孩一直在躲，周通不耐煩將她拉到李純面前，壓了壓她的腦袋。
女孩本來在拉扯中頭髮就有些散亂了，被這麼一壓，那頭秀麗的頭髮徹底鬆散下來，在搖曳的燈光下，咋一看，憑添了幾分驚悚感。
“臥槽。”角落沉思的蒙溢如驚弓之鳥般跳了起來，一記飛腳將她踹倒在地。
周通沒有阻止，偷偷瞄了眼李純，見他臉色終於情緒化後，這才伸手攔住蒙溢，說道：“別神經兮兮的，這不是鬼，是以前我兄弟的班花呢。”
說他踢了踢倒在地上了陳艾，不耐煩道：“還不快點站起來？不人不鬼的，嚇到我兄弟了，活該捱打。”
看著地上的陳艾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慌慌張張的整理自己的妝容，李純在她驚慌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熟悉，只有令人惆悵的陌生。
“對不起，對不起。”
手足無措的整理好妝容，陳艾捋了捋包臀裙，嘴裡重複著機械性的道歉聲。
“愣著幹什麼，來來來，見一下我哥們，你應該認得。”
周通對這一對當初的情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覺得很滿意，捏著陳艾的脖子，撩開她臉龐幾縷散發推到李純面前。
陳艾腦海裡還想著見到的熟人是誰，對方會露出什麼樣表情的時候，李純的面容映入她的瞳孔。
她身軀明顯僵硬了一下，下意識想要轉身逃跑，卻被周通死死捏著脖子，動彈不得。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無言以對。
曾經眾星捧月，無數人心中的女神，高傲得稍顯自大的女孩，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流落到風花雪月場地謀生，這讓李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艾惶恐了一會，強行擠出笑容道：“您好，我是水晶宮11號公主，很高興為您服務。”
這話落入李純的耳中，是何等的刺耳。
他也曾想過陳艾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是豪門太太，或者是商場交際花，又或者在親朋好友中繼續當她高傲的公主。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真的當了公主，只不過這個公主的意義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好久不見。”
沉默少於，李純張了張嘴巴輕聲道。
陳艾撩了一下頭髮，不著痕跡抹了一下眼睛，牽強笑道：“是啊，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行。”李純點了點頭，沒有反問她。
眼下這個情況，根本不用再問，問出口的話，反而會讓陳艾覺得是在嘲笑她。
怎麼說這個女人當初也曾給過自己溫暖，這一點最後得尊嚴，李純不忍心再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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