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來越靠近落日城,李純發現流民越來越多。
等到了落日城的城門前,人頭攢動,哭聲疊起,那畫面,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讓人驚懼。
落日城城門大關,城頭上站滿了穿戴盔甲計程車兵。
可今日計程車兵,竟然把拉慢弦的長箭對準了城下被拒絕入內的流民!
李秋顏看到這一幕,血氣翻滾,怒不可遏道:“沒有這些百姓,他們吃的從哪裡來,用的從哪裡來,身上穿的盔甲和手裡的弓箭從哪裡來,這群畜生,竟然把長箭對準了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
長箭理應對準北方入侵的滿足,可今日卻對準的城下的百姓,逼迫他們不得靠近。
李純長嘆一聲,策動駿馬,朝著城門而去。
人流自覺的讓開一條道,有些餓得眼珠發綠的流民,盯著駿馬都能流口水了。
走一遭流民讓出的道路,李純覺得自己好像從一群餓死鬼中間走過去一樣,那些目光讓他如芒刺背。
“不許靠近,否則,殺無赦!”
城頭上一聲爆喝,一個將領手持長刀,低頭大喝。
李純抬頭,黃泉眼開啟,攝魂威能爆發,震懾得那人差點站不穩從城頭上翻滾下來。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驚懼萬分道:“城下何人?”
能騎駿馬,能穿絲綢的人,絕非流民,而且剛才那個眼神,讓他宛若置身地獄,將領急忙收起內心的輕視,嚴陣以待質問。
“你沒有資格問話,讓你們落日城城主出來。”
李純收回目光,臉色冷淡回應。
將領臉色明顯變了變,他身旁計程車兵們也下意識看向他。
被這麼多屬下看著,氣勢若輸了,威信必將受到損害。
將領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一下心境,冷笑道:“你從何處來?是何許人也?如今落日城戒備,城主日理萬機,如果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還請閣下哪裡來回哪裡去。”
開了城門那還了得,這些流民怕會蜂擁而來,到時候就跟洩洪口被沖塌了一樣,怎麼堵都堵不住。
李純神色如常,抬起左手,冷聲說道:“看好我這隻手。”
什麼意思?
城頭上的將領明顯愣了愣,旋即便見得李純整條手臂泛起了淡淡的金光,刺眼奪目。
“這是!!”
揉了揉眼睛,他臉色鉅變。
能坐上將領這個位置,他可不是什麼大路貨色。
作為古武者,如果連金骨都認不得,那就枉為古武者了。
李純的手臂,明顯是金骨大成的現象!
“閣下稍等,我這邊稟報城主。”
臉上不覺間掛起恭敬,將領收刀拱手一拜,然後迅速下了城頭。
等待少許,只見一個身穿蟒袍官服的威嚴老者登上城頭。
將領在他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老者便看向騎馬的李純,皺眉道:“你是何人?”
來人正是落日城的城主,李修。
李修聲音不大,落入李純耳中卻猶如鐘鳴,洪亮沉穩。
李純知道這是有法力加持,有針對性的緣故。
這個素未謀面的落日城城主,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如果是一般的古武者,怕是會被他的聲音震得兩耳嗡鳴頭腦空白,甚至墜馬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