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侯已死,參與進來的人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全場噤若寒蟬。
李純目光掃向鎮西侯屍體後面的術士們,輕笑道:“你們呢?”
十一個術士把腦袋拉得更低了,無人敢應答。
“既然你們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默許我的決定了。”
李純握了握手掌,身上的法力波動變得肆虐起來,殺意也一步一步攀登。
十一個跪伏著的術士,他們感受到李純冰冷的殺意,當下肝膽俱裂,甚至有幾個經不住顫抖起來,就跟下雪天被人剝光丟到學地裡一樣,不斷顫慄。
“李金身饒命,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有人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磕頭求饒了。
人都有從眾心理,有人帶頭了,其他人也不再遲疑,接二連三磕頭求饒。
“可會立我雕像?”李純神色不變,冰冷質問道。
信仰之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場這些人都是名揚一方的人物,如果都能立起自己的雕像誠心供奉,所得到的信仰之力不可估量。
一個是殺了他們,除了出口氣什麼都得不到,一個是留他們一條狗命,能源源不斷的得到信仰之力,孰輕孰重,不言而喻了。
鎮西侯這個罪魁禍首已經被逼死,這些人算不上血海深仇,有點利用價值,留一條小命也不是不行。
眾人哪裡敢說個不字,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急忙回應道:“會會會,我等發誓,定會立起您的雕像,日夜供奉,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李純臉色稍緩,笑著點了點頭。
體內運轉的法力停止,身上的法力波動也消散,籠罩全身的金光也褪去。
壓在眾人心靈的沉重感緊隨著褪去,所有人都大大鬆了口氣,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爭相恐後謝恩。
“趙元極。”
轉身,李純看向跪伏在地上的趙元極。
趙元極渾身一震,揚起腦袋,臉上滿滿都是狂熱的崇拜,恨不得為李純上刀山下火海的慷慨之色。
“你記錄一下在場這些人,以後要一個一個去視察,看看有誰違背誓約。”
李純指了一圈跪伏在地上的眾人,冷笑道:“如果有人膽敢違背誓約,你就告訴我,我今日能饒他一命,他日也能易如反掌的取他性命。”
眾人打了個激靈,急忙收起內心的小心思。
有些人本來還打算暫時糊弄一番,回去之後我行我素的,可現在聽得這話,誰還敢有這種心思?
萬一趙元極報上去了,自己的滅頂之災就來了。
在金身面前,他們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氣,除了當年見識過真武王的鎮壓手段外,更重要的是,李純是第一個成就金身的術士,前無古人!
“小,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