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畫出來的,你休想!”
唐洛彤一個叉腰,柳眉揚起,美眸圓瞪,氣鼓鼓的樣子可愛極了。
李純哂笑一下,擠眉弄眼道:“你可是天才啊,天資這麼好,要畫多少張不行,也不外乎這一戰對不對?”
唐洛彤被李純的吹捧吹得頭暈目眩,不經意間覺得自己十分天才,而且還是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當即傲嬌哼了一聲,得意道:“你很有眼光,我把天資隱藏得這麼深竟然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錯。”
李純乾笑不已,給點陽光你就燦爛了,要是再吹捧兩句,你不得飛天上去?
不過為了金石,他只能違心的點頭道:“是金子無論在哪都會發光嘛,你的天資,就如黑暗中的螢火蟲,是那樣的耀眼,那樣的迷人,那樣的引人注目。”
唐洛彤被這些糖衣炮彈給打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整個人暈乎乎的,俏臉紅暈,看著手裡的玄冰符,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冠絕天下的絕世才女一樣。
李純乘勝追擊,笑嘻嘻的說道:“那什麼,你這張隨手畫出的符籙,可以送給我嗎?”
唐洛彤一愣,俏臉盡顯不捨,囁嚅道:“這是我第一張攻擊符籙啊。”
“你是天才啊,再熟悉幾天,要畫多少張不成?這符籙,就給我吧。”李純乾巴巴的道。
“那,好吧。”
唐洛彤將符籙遞給他,儼然忘了昨天說好的,畫成符籙後,非要李純求她不可的決心。
李純接過符籙,一溜煙就跑了。
半晌過後她才回過神來,追出去的時候,連鬼影都不見了,頓時氣得俏臉扭曲,怒衝衝跺了跺腳,罵道:“可惡的傢伙,竟然拿糖衣炮彈砸我,我又被忽悠了!”
......
集賢閣,自從南院的事情被壓下去之後,一切都回歸了平靜。
只是大長老這兩天無精打采的,看上去跟死了兒子一樣,讓一眾老頭們頗為同情。
府主就算平常時看他不順眼,可見他這一副模樣,也不免覺得老傢伙有點可憐。
“要不,你另外再尋一個資質不錯的弟子算了?”
老傢伙這麼唉聲嘆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鄭倫真怕他念頭不通,然後自己把自己逼瘋了。
畢竟這麼多年了,他好不容易看上第二個弟子,六年前那個,他眼睜睜的看著受辱,最後泯然於眾人,現在這個李純,到嘴的鴨子了,可又飛到中庭那邊去了,要換做是自己,自己怕也會悲痛。
“看不上。”
大長老哼了一聲,然後嘆道:“老夫的衣缽,看樣子是沒人能繼承了,紫金色資質千年難得一遇,可,唉。”
“您眼光太高了,其實我覺得藍色資質也不錯,要不,我過一個弟子給你?”鄭倫好心好意道。
大長老斜視他一眼,鼻子哼了一聲,冷笑道:“你那三個寶貝弟子都繼承了你的衣缽,他們肯老夫都不肯呢。”
這年頭,古武者很看重傳承,能調教出一個出色的弟子,那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如果弟子能名揚天下,那更不用說了。
大長老只想尋一個資質好,並且沒有拜過師的弟子,鄭倫的弟子他看不上。
“大長老,李純說找您有事。”
高導師從樓下上來,拱手拜道。
大長老豁然起身,萎靡的老臉頓時恢復了些許精神,笑道:“莫非經過測試,他無法成為術士?”
那感情好啊,正合老夫心意啊。
“不知,他沒說,只是說找您有事。”高導師也疑惑道。
“咳咳,老夫堂堂大長老,豈是說見就能見的?”
大長老故作矜持咳嗽一聲,然後又道:“不過他這個時候來找我,應該是有所急事,罷了,老夫去見見他。”
說完,身形一晃就往樓下而去,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忍不住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