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純如此不敬的話,唐洛彤俏臉微怒,冷笑道:“你剛才和朱狄動手的時候,那股勇猛直前,不可阻擋的威勢只存在一瞬間,稍後就萎靡了,我看得出來,也感應得出來。”
李純眉頭揚起,神色不變道:“那又如何?”
“沒如何,只不過是我斷定你傷得很重,甚至連靈力都無法容納了,你爆發法咒,靠的還是從那兩張符籙上吸納的法力,我猜得沒錯吧。”
唐洛彤挑了挑眉頭,頗為自得的笑了。
李純也笑了,依舊淡定的問道:“那又如何?”
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得唐洛彤惱怒不已。
這要是換作別人,自己這麼一說,肯定會被驚嚇到,從而露出怯意,可這傢伙倒好,無論怎麼說,由始至終都是這副天塌不驚,勝劵在握的樣子,讓她一時間無可奈何。
就好比一隻已經積攢了力量的拳頭,打出去之後,發現打在棉花上了,空有力量而揮不出。
此情此景,唐洛彤儼然是那隻拳頭,李純就是那團不受力的棉花。
兩人四目相對,唐洛彤在他眼裡看不到任何的退怯或者心虛,當即懊惱道:“我有符籙,殺人的符籙。”
“那又如何?”李純的靈魂三連反問,問得唐洛彤俏臉都快扭曲了。
她氣咻咻的瞪著眼睛,故作殺意凜然喝道:“我可以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嗤嗤”李純嗤笑不已,玩味的斜視她一眼,然後不急不緩笑道:“我要殺你,瞬息之間,不信可以試試?”
唐洛彤怔住了,臉色變幻了好幾下,這才獰聲道:“如此便試試!”
“好。”李純說著,也不隱藏,法咒當著她的面極速變化起來。
唐洛彤內心驚懼,可又不想認輸,猶豫了一下摸出一到符籙。
閣樓內頓時劍拔弩張,李純身上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可他的樣子,卻讓唐洛彤心驚。
她不知道李純說的是真是假,可他那副樣子,確實像是可以輕鬆把她擊殺。
本來只想著嚇唬嚇唬李純,看能不能把法咒和法咒嚇到自己手裡的,可她萬萬沒想到,李純竟然不吃她這一套,態度反而比她還要強硬,頓時就騎虎難下了。
兩人對峙了一會,李純突然朗聲笑了起來,臉上掛著的全是戲謔。
唐洛彤心底發虛,故作鎮定喝道:“笑什麼笑,我要動手了,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別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點行嗎?”
李純翻了個白眼,沒有機會她嗔怒的眼神,繼續道:“你想學我的法咒就明說,何必搞這種敲山震虎的手段,我又不是三歲孩童。”
心裡的小九九被無情的拆穿,唐洛彤俏臉一紅,扭捏了一下,嘴硬哼道:“誰說我想要你的法咒了,我不過是見你來歷不明,怕你混進學府有什麼陰謀,所以,所以才震懾你。”
看著她那張因為羞赧而紅撲撲的臉,還有那雙晶瑩剔透卻閃躲的眼睛,李純哭笑不得道:“我看你不是想震懾我,是想萌哭我才對啊。”
“萌哭是什麼意思?”唐洛彤皺眉。
李純有些無語,沒理會她的疑問,攤手笑道:“你真的不是為了學我的法咒?”
唐洛彤扭捏了起來,支支吾吾跟第一次見情人的小姑娘似的。
李純無奈,嘆氣道:“既然不想學,那算了。”
“別啊。”唐洛彤一驚,急忙開口挽留。
話音落下後,她才意識自己被李純牽著鼻子走了,頓時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純徹底被她逗樂了,搖頭苦笑道:“年紀輕輕別整那麼多花花腸子,直白點多好,非要把自己裝得跟城府極深的老狐狸似的,可又裝得不像,典型的畫虎不成反類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