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人群裡的周鼎激動得都快瘋了。
因為李純是紫金色的資質,他父子二人早早就在他身上投資了,一面的丟擲善意,就是為了以後他飛黃騰達了能記得他們周家。
本以為李純躲不過這一次危機,沒想到啊,這廝竟然還有成為術士的可能。
要發達了啊。
周鼎直哆嗦起來。
他身旁的姚逸雲美眸呆滯,臉上的優越和自傲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懊悔。
“雲姐姐,他,他是個術士,術士啊。”一旁的郭怡也如痴如傻,呢喃著開口。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姚逸雲懊悔更深,快把腸子都悔青了。
想起自己對待李純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那種發自骨子的優越感,再加上那種小覷於他的話語,姚逸雲覺得,自己怕是沒有機會再接近他了。
能和一個術士成為朋友,那是何等的幸運和榮幸,可自己倒好,竟然生生把這麼好的機會推開,甚至還踩了兩腳。
“周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本事?”
姚逸雲覺得和李純的關係已經無可挽回了,當即將矛頭指向周鼎,美眸流轉,恨意閃爍質問道。
周鼎頓時愣住了。
明明是你自己仗著自己的身份倨傲,狗眼看人低,怎麼就怪到我頭上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哼了一聲,周鼎側身拉開些許距離,一副羞於與你為伍的樣子。
李純不僅是千載難逢的紫金色資質,如今還有機會成為術士,周鼎已經決定全身心投靠向他,就算和整個南院為敵,那也在所不惜了。
得罪整個南院和得到一個術士的友情,孰輕孰重,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
周鼎側身退開一步的動作,落入姚逸雲眼裡顯得格外的刺眼,當即咬牙切齒道:“說好的苟富貴無相忘,你現在攀上他的友誼了,就想著和我分道揚鑣了?”
什麼苟富貴無相忘,都是胡扯!
周鼎內心嗤笑不已,斜視著她一臉正義凜然說道:“我與李兄有這過命的交情,我兩是兄弟,你羞辱他,蔑視他,就是羞辱我,蔑視我,我周鼎雖然不是什麼人物,可傲骨還是有的,今日開始,我要與你割席斷交。”
姚逸雲差點被氣暈了過去。
周鼎的話,把姚逸雲的希望全撲滅了。
她本來還想著靠周鼎的關係,讓他當中間人和李純說道說道,好彌補一下雙方的關係,到時候自己再找個機會道個歉,大家和好如此,輕易依舊。
可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竟然要和自己一刀兩斷?
當初怎麼不見你說這話,現在倒好,見得他有可能成為術士,你就要和我割席斷交?不要臉的傢伙啊。
周鼎將她驚怒的眼神直接過濾掉了,拉了吧郭怡笑道:“郭怡你對李兄態度不錯,甚至還兩次幫他說話,我想李兄肯定會記得你的好,過我這邊來。”
郭怡怔了怔,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在姚逸雲憤怒的眼神下,靠近了周鼎。
人就是這麼現實,在利益面前,什麼友情,那都是狗屁。
唐術士已經明說了,李純有成為術士的可能,和他交好,等他成為真正的術士後,隨隨便便丟出一張符籙給她,她能得到的好處不可估量。
姚逸雲俏臉通紅,柳眉斜起,冷冷看了二人一眼,緊接著看向李純,幽幽的低聲道:“別高興的太早,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出現過有可能成為術士的學子,最後一無所成,反而因此耽擱時間,就連古武之路都走不成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