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純走過來,壯實少年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突然伸手推了一把,喝令道:“讓你收拾東西,你聾的嗎?”
李純依舊保持著微笑,態度不卑不亢。
少年忍不住扭頭和幾個狗腿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罵道:“賤種果然是賤種,你看看,罵他他還對你笑呢。”
“淼哥,可不能這樣說,萬一人家是聾啞人呢。”身旁那少年跟著起鬨道。
此言一出,引起鬨堂大笑一片。
李秋顏聽得這些羞辱的話,氣得俏臉漲紅,粉拳握得緊緊的。
可沒等她跑過來,李純伸手一把捏住少年的手掌虎口。
“你幹什麼?放開!”
少年大吃一驚,橫眉冷對怒喝一聲。
李純不為所動,手掌猛然用力,重重一扭。
咔的一聲,壯實少年的手掌骨骼直接被扭斷,手掌無力垂下,骨骼斷裂之處,以一個扭曲的角度呈現出來。
壯實少年以及所有人,都下意識愣了一下。
兩秒過後,撕心裂肺的疼痛湧現,少年嘴巴張開,發出‘啊’的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他身後的那幾個少年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唰唰慘白,下意識倒退了兩步。
“你,你扭斷了我的手?”看著自己扭曲的手掌,壯實少年滿頭大汗,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李純。
李純依舊保持著微笑。
扭斷這小子的手,他還是留手了。
如果再狠一點,直接動用體內僅存的一絲法力,把他打成重傷,讓他錯過古武導師的經驗教授課,斷了他的古武之路。
相對於那個被他打吐血的學子,扭斷他的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你完了,你完了,淼哥的遠房表哥是南院的人,你完了!”
幾個被嚇壞的學子尖聲叱喝起來。
壯實少年聞言渾身一震,抱著手臂強撐著咧嘴怨恨道:“我表哥可是南院的人,你敢斷我的手,你現在立刻跪下,自己打斷自己的手腳,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
李純神色不變,依舊淡定,鼻孔甚至還噴出兩道不屑的氣流。
什麼南院的遠房表哥,就算他真有一個南院的遠房表哥又如何?
南北院,一個貴一個賤,既然擁有一個可以進入南院的表哥,這小子為何會出現在北院?
很明顯,他家境也是貧賤,就算真有那什麼遠房表哥,怕也只是攀關係,狐假虎威的,人家對他壓根看不上眼。
這年頭,頂著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關係攀大腿的人還少麼?
見得李純不僅不怕,反而還露出輕蔑的眼神,壯實少年內心咯噔了一下,冷汗下得更快了。
這幾天,他用這個噓頭不知道哄了多少人。
北院的學子,哪怕是那些一品學子,但凡聽到他有個南院的遠房表哥,無不肅然起敬,唯唯諾諾。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百試不爽的這一招,眼前這個新學子竟然不怕,反而還敢蔑視。
“淼哥,告訴他,您表哥是誰,這個仇一定要報。”身後有人嚷嚷起來。
如果能仗著淼哥的關係佔據這個房間,他們也是得利者,有利益的存在,後面的人自然不會吝嗇慫恿。
反正力不用我們出,我們只負責吆喝,得到的利益也有我們的份,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