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到這一幕,青衣男子忍不住讚歎一聲。
在同伴疑惑的眼神下,他指著李純解釋道:“此人的果敢和反應,讓人佩服,剛才他不退反進,藉助前衝之力,在即將撞上的瞬間側身翻滾,考驗的是他的勇敢和果斷,換做一般人,還真沒有這個勇氣這樣做。”
“他在倒地翻滾的瞬間出手,躲過野豬王踩踏的同時,把手裡的樹杈瞬間捅了出去,而且剛好捅在了那半截長矛上,徹底把野豬王的心臟捅穿,這對他的速度和反應極具考驗,稍有不慎,不是他被野豬王踩死就是捅不到點,然後面臨野豬王扭身的衝撞。”
“可就是這麼稍縱即逝的機會,被他抓住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青袍男子說完,朱標酸酸的道:“看他臉上那幾道疤痕,這人應該是上過戰場的人,否則哪裡有這個膽量和反應。”
李純臉上猙獰的疤痕格外的顯目,幾人看了看,覺得朱標說得有道理。
如果只是普通的平民,哪怕是老道的獵人,怕也沒有他這種勇氣。
只有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才敢這麼做吧。
沒了法力的李純,興許只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點,他筋疲力盡倚靠在野豬王的屍體上,緩了許久才緩氣來,然後慢悠悠起身。
正要動手搞個簡陋的擔架把野豬王拖回去,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李純本能的移動腳步,左腳在前右腳後頂,手中樹杈轉向,儼然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
“你看,我都說了,他肯定上過戰場,這警覺性,嗤嗤,平民根本沒有。”
朱標看著嚴陣以待的李純,嘴角帶著戲謔和得意開口。
李純眉頭緊皺,自己明明不認識說話的這個人,可這傢伙竟然對自己懷有敵意,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好厲害啊。”
郭怡突然小跑過來,摸了摸倒地的野豬王,朝李純豎起大拇指。
這個小姑娘對自己沒有敵意。
李純內心鬆了口氣,對她善意笑了笑。
“在下週鼎,請問兄弟高姓大名,以前可曾在焰火城當過兵?”青袍男子周鼎微微拱手問道。
李純的勇猛和反應已經打動了他,像這種人,如果能招攬進家裡做一個護衛,家裡無疑會安全許多。
李純愣了愣,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去當過什麼焰火城的兵。
“人家不想和咱們交談呢。”
朱標突然冷笑起來,朝李純昂了昂腦袋,用一種俯視螻蟻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多少人求著和我們攀交情都來不及,你倒好,高傲得甚至不想搭理我們,膽氣不小啊。”
李純聞言不禁苦笑,不是他不想說話,是他現在真說不了話。
不懂是身體的原因還是魂魄的原因,不過現在身體恢復了不少,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勁。
用排除法來思索的話,既然身體沒有出毛病,那就只有魂魄出問題可以解釋了。
可沒有恢復道行法力的情況下,他根本感應不到自己的魂魄,更別說恢復了。
現在的他,連能不能恢復道行都不懂,相當於兩眼一抹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你個賤民,你耳聾是嗎?沒聽到本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