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之地入口,一天一夜過去了,眾人還在僵持呢。
李純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柔軟的無領t恤在鮮血的沾染下化為鮮紅色,鮮血凝固後,衣服也變得硬巴巴的貼著身體。
這一天一夜裡,司馬步帶著他嘗試了十幾次突圍,可每一次都在最後關頭,被司馬政一個列字扭轉回來。
有家族子弟保護的司馬政,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施法,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連續突圍失敗,就連一根筋的司馬步都有些絕望了。
兩人背靠背坐著,司馬步傻里傻氣問道:“李純,你說我們還能活嗎?”
活?
李純被逗笑了,司馬步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落入馬家之手,絕對沒有活著的可能。
落到他們手裡,直接死亡或許還是最好的結果,如果被抽魂奪魄,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活著還要痛苦。
“自盡?”
與其落到司馬家的手裡,李純想了想,覺得還不如自盡死亡體面一點。
可是,他又不甘心啊。
沒有到最絕望,最無助,最沒有希望那一刻,李純內心深處還是不想死的。
並非他懼怕死亡,而是,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還有太多的太多的承諾,等待著他去履行。
“李純!”
一聲爆喝將李純從自盡的掙扎中驚醒,抬頭一看,一個光圈小門敞開,司馬家四位老祖,竟然全都來了。
絕望!
李純思來想去,腦海裡只找到了這兩個字的形容詞。
為了他一個二品居士,四大真君同時降臨,不得不說,這也太給他面子了。
司馬臨四人眼裡,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抓住李純,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能讓四位真君同時降臨,我李純,也算是沒有白活這二十幾年。”李純沒有懼怕,反而笑了笑打趣道。
這話是在挖苦,嘲笑他們對付一個二品居士,竟然出動四個真君。
司馬臨不為所動,冷笑道:“你太狡猾了,運氣也太好了,這麼多年了,你絕對是老夫見過最聰慧雞賊的一個,老夫雖然對你恨意滿滿,可不得不承認,如果出現什麼疏忽讓你逃了,他日,你定會超越無極老鬼,降臨我司馬家。”
這話深得其他三人的同意。
這麼多年了,他們見識過太多太多心智成妖的天才,可是,李純絕對是最出色的那個。
此子不僅膽大包天,心思縝密得讓人驚懼,而且一步步的算計,一環接一環,簡直無懈可擊。
如果不是他們讓司馬政不要停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裡,只怕他現在已經進入了信仰之地,龍歸大海了。
仇人相見,沒了分外眼紅。
李純已經沒了反抗的倚仗和手段,在司馬臨他們眼裡,儼然是手中物,他已經沒了翻盤的可能。
司馬臨環抱雙臂,瞥了眼司馬步,皺眉問道:“司馬元呢?”
相對於李純,司馬家四祖對司馬元的恨更深,恨不得抽他的骨頭扒他的皮。
作為司馬家子弟,吃司馬家的用司馬家的,生在司馬家長在司馬家,最後卻背叛了家族,這是一種恥辱,恥辱必須用鮮血才能清洗。
司馬政急忙低頭,告罪道:“我有罪,讓他逃了!”
司馬臨冷哼一聲,平靜道:“回去到刑罰堂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