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我好像真感覺有點不對勁。”
一直沉默的司馬者不禁抬頭瞥了眼司馬元,皺眉道:“這小子以前一直都是那種一聲不吭,默默接受默默做事的人,今天突然有點過於張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四人都是人精了,司馬元的自我聰明,在他們眼裡反而平添多了幾分懷疑。
這要是讓司馬元知道,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他已經極力的配合大家一起演戲了,如果這樣反而被加深懷疑,還不如跟以前一樣一聲不吭呢。
“老五你覺得呢?”
作為老一的司馬臨沒有輕易的站隊,而是朝司馬皆看去。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司馬皆看來,司馬元清白得跟清水似的,絕對不會有問題,當即重重放下茶杯哼道:“難道你們剛才沒有感受到他對李純那股恨意嗎?”
“如果僅憑這股恨意就能斷定他一定不會當內鬼,你唐突了。”司馬者開口反駁道。
“那你去問他啊。”司馬皆也來了脾氣。
他自問道法過關,經過他親手效驗的人,絕對沒有問題,司馬者在質疑司馬元,也就是在質疑她的道法,質疑他的本事,心高氣傲的司馬皆怎麼肯服氣。
兩人三言兩語下就產生了些許火藥味,作為老一的司馬臨急忙從中調和,勸道:“都少說一句,老五對於人心的洞悉,我們都是有目共睹,他既然說司馬元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
司馬者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司馬臨有些尷尬,扯開話題說道:“既然這裡的人都沒問題,那李純提前逃離,莫非是因為那兩次試探讓他猜測出了什麼?”
“我覺得是的,能讓無極老鬼看上的人,絕非庸才,那李純當年還是一個入門級修道者的時候就被馬家追殺,三番兩次逃生,甚至還有一次還在馬戰手下逃生,沒有過人的洞察力和靈敏的嗅覺,他活不到今天。”司馬陣開口迎合道。
“那馬戰是個人物,如果不是無極老鬼當年讓他道心受損了,只怕現在已經和我們是一個檔次的人了。”
司馬臨有些惆悵,然後臉上浮起堅定,認真道:“我們不能重蹈馬家的覆轍,李純當年只是剛入門,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覆滅了馬家,此子現在道行雖然低,可萬萬不容小覷。”
“他必須死!”
司馬皆開口了,陰冷著說道:“老三應該已經動身尋找無極老鬼了,一個重創的無極老鬼,如果讓老三碰上,絕對能擰下他的頭顱,斬草除根,老三殺老的,我們殺小的。”
對於這種人精老祖來說,任何有對他們造成危機可能的人,他們不會管你道行高低和年齡的大小,對於這種結仇了的人只有四個字,徹底剷除。
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才是一個家族能長久延續的根本,像司馬家,他們不缺人不缺天才更不缺資源,只要沒有出現那種他們無可抵擋的仇人,司馬家就能千秋萬世。
千年至今,覆滅在司馬家的家族,十雙手都數不過來。
“那,內鬼的事,就這樣排除了?”司馬者擰著眉頭問道。
司馬臨冷笑一聲,掃了下方的子弟們一眼,平靜說道:“不排除。”
都是人精了,他們做事怎麼會如此輕率,李純的聰明不排除,內鬼也不會排除,凡事都會做兩手準備。